短短幾天工夫,這已是趙和遠第二次被捆送到明守靖麵前。但這一次,明守靖內心早冇了前次大怒,隻滿心孔殷地想要考證剛纔外甥所說話。
命明卓然揭開趙和遠身上燒得襤褸焦糊袍子,明守靖隻看了一眼,便目瞪口呆地站了起來:“如何會……如何是如許?”
明守靖之以是決定到趙家對證退親,卻並不是為了明獨秀出頭,而是不想有個廢人半子,以免今後鬨出醜聞來。當下聽白章翎問起,不耐煩地說道:“逆女不孝,如何措置他我自有主張,你不必多問。”
少頃,主持倉促趕來,看清場內幕形後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再打量站明獨秀身邊兩小我,認出有一個是白日剛來過明家公子,立時像抓住了拯救稻草一樣,從速問道:“明公子,這是如何回事?”
說著,也不等明守靖叮嚀,便命下人將趙和遠提過來。
不想,他們剛從偏門進到府中,便見門下值守仆人誠惶誠恐來報,說老爺一宿未眠,隻等著表少爺和小少爺,讓他們一旦返來,務必疇昔老爺麵前。
明卓然本是想用油燙傷趙和遠手臂,迫得他鬆開白章翎。趙和遠見機極,見有東西砸過來,側身一讓,便要把白章翎提起來去擋。但他一時忘了這是室內,處所狹小,旋身之際底子發揮不開。隻這半晌工夫,那油燈便砸到了他後背,燈油頃刻潑了一身,那猶帶火苗燈芯落上麵,頃刻間他身上便燃起了火焰。
明卓然迷惑道:“但確切是有個自稱是你身邊丫環人,到我院裡報信,說你有急事,讓我頓時趕過來。這……”
這麼想著,她當即合掌唸了一聲佛號,又叫來兩個粗使婆子把趙和遠扶起,說高朋不成怠慢,該速速送入房內,著大夫來驗傷診治。
剛纔慌亂當中不及細思,現稍稍寧定了些,這些疑問便一下子湧上心頭。明獨秀不由問道:“小弟,你如何過來了?”
姐弟二人正自驚奇不定間,白章翎已批示著人捆好了趙和遠,踏進屋來催促道:“你們倆說甚麼呢?若無要事,還是稍後再說吧。事不宜遲,我們先趕歸去。”
“那……這可奇特了,究竟會是誰呢?”
白章翎倒是看得揚眉吐氣,嚷嚷道:“這淫徒燒死了該死!我們救他乾甚麼!”
因方纔受了白章翎怒斥,主持心中不悅,卻又不好指責。剛好聞聲趙和遠這話,頓時心中一喜:瞧這也是個不費事,用他來對於這盛氣淩人白家少爺,刺上一刺,豈不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