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她兄長就不會是現在這副對勁的模樣。
聞言,洛楓心頭本就不較著的肝火頃刻就煙消雲散。
“哥哥,你可措置了那墨棋?”洛芷姝躊躇了一瞬,還是問了出來。
“是呀。”洛楓笑著吹了吹茶霧。
“嗯。”洛楓抿了口茶。
“回青陽?”洛芷姝擰眉,接著便問:“是前朝餘孽在青陽露了麵?”
她記得,那些前來刺殺她的刺客中便有白家的人。
洛芷姝盯著洛楓細心地瞧了半晌,這才篤定道:“她按著府規發落了墨棋,並未有一絲一毫的心軟!”
即便府中的暗衛早已將阿姝本日的環境都報告給了他,但他還是想聽她本身再說一遍才氣放心。
“墨棋已然得了獎懲,卻不是我措置的。”洛楓也不賣關子,直接說了真相。
禹無彩的目光又黯了幾分。
“是呀,在她心中,最為首要的一件事便是去篡奪百裡家的家主之位。”
洛楓的目光微顫,隨後便笑著說:“嗯。”
成王世子和雲清一眼,都是極其在乎家屬和大局的人。
洛芷姝直接忽視了洛楓心疼她的話,沉眉問:“那在青陽的些前朝餘孽是不是同白家有所勾連?”
洛楓苦笑,垂著眸子低聲道:“我和雲清的肩膀上都擔著家屬興衰。”
“呃?”謝源被洛楓嗆得一愣。
他自小所受的教誨不準他做出背棄家屬的事。
“真是甚麼事都瞞不過你。”
好久,在謝源已然安排完去林府刺探動靜的暗衛後,他才漸漸地收回目光。
她遣去幫林薇的寒酥尚未返來,她現在就想曉得林薇可脫困了。
洛楓麵上的笑意在一刹時全數消逝,他微微擰眉,沉聲道:“阿姝,我之前已經同你說過此事了。”
“禹公子留步。”洛楓溫聲道。
洛芷姝的眸中敏捷閃過一絲絕望,趕快報歉:“我曉得了,我今後不會再勸您留下她了。”
說著話,洛楓那張俊美脫俗的臉上便浮上了幾分和順。
……
聞言,禹無彩的神采也變得嚴厲了起來。
“禹公子,框死我的並非端方。”
“嗯。”洛楓點頭,隨後又蹙著劍眉搖了點頭。
眼下,也隻要關乎她性命的事能讓一貫心疼她的兄長分開京都。
“嗯,乖阿姝。”他笑著讚了一聲。
似是怕禹無彩再說些擺盪貳心智的話,他走得極快,不過半晌,便完整消逝在了禹無彩的視野中。
洛楓抬眸,望著烏黑夜幕中吊掛著的那一輪孤月。
族中的叔伯也是一貫護著他。
洛楓點頭否定。
如此,他又怎能孤負對他抱有極大希冀的父王和一眾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