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終究繃不住,低聲發笑白了他一眼,隨即睨著蒂蓮道,“此次可真是下不為例了!”
等蒂蓮忍俊不由的走近了,謝珩煦已經長臂一伸將謝長臻自他父親手中接了過來,順手放在地上,看小傢夥踉蹌著抱住他大腿,不由斜挑著眉戲謔道。
謝珩煦聞言翻了個白眼,擺佈看了看,下顎向著蒂蓮的方向一抬,“你姑姑的話你總信了?你問問她。”
謝珩源聞言冷冷哼了一聲,“你二叔的話,你總該認了!”
蒂蓮月眸彎了彎,謝珩煦大笑點頭,一邊朗聲,一邊大步上前,“長臻又闖了甚麼禍,惹得大哥在此吵祖母平靜。”
謝珩煦倒是突然放聲大笑,“祖母,您快不要抻著蓮兒了,轉頭她惱羞成怒,子煦但是要被殃及的,您不幸不幸孫兒吧。”
謝珩煦也不惱,竟然挑著眉一臉得瑟的氣他,“哎,你這話說的對,單憑這一點你就趕不上。”
謝夫人聞談笑了笑,伸手將她號召到身邊坐下,才握了她的手緩聲道,“外祖母老了,經不起那馬車顛簸了。”,見蒂蓮抿唇嗔了她一眼,又趕緊彌補道,“不過你們不消擔憂,踏結結實還能安享個七八年。”
“哼,你另有理了。”,坐鄙人首的謝珩煦不置可否的哼笑了一聲,端了茶杯大飲一口。
長臻這孩子現在五歲,是榮國公府內獨一的嫡孫,平日裡被寵的冇法無天,除了模樣生的像謝珩源,那本性的確跟謝珩煦如出一轍,每個熟諳他們叔侄的人,都深覺得謝長臻會擔當謝珩煦當年的衣缽,成為都城又一名‘混世小魔頭’。
見她如此嚴厲,蒂蓮縮了縮脖子,撇嘴道,“這不是處理了嗎?”
廊道就在門外,幾人的話那裡能瞞過謝夫人的耳朵,四人進門便見謝夫人側坐在軟榻上,一臉安靜的擺了擺手錶示他們入坐。
謝珩煦單手叉腰歎了口氣,“也是怪事,長臻這孩子公然像我,最是聽蓮兒的話。”
三年前春季裡,謝珩煦不知從那裡捉了隻紅嘴彩羽的鸚哥,他感覺成心機,便將那鸚哥圈在籠子裡給她送到了相府去;後有一日蒂蓮過來看望外祖母,便覺這院子過分平靜,便又借花獻佛將那鸚哥送給了外祖母,外祖母賦性喜靜,卻或許是因為那鸚哥是蒂蓮送的,就將它留了下來,每日掛在廊簷下,還請了專人教它說話,並有丫環專門服侍,那鸚哥倒是個急性子,話倒是學的快,恰好說的顛三倒四,並且說著半截還會捏著嗓子似的唱上兩句怪聲,實在風趣的緊,大師進收支出都喜好逗上一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