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公府之人皆未想到他們會在這一日回府,未等門房回神前去通稟,蒂蓮與謝珩煦便徑直到了榮壽居。
座下世人聞言,麵麵相覷麵露迷惑。
謝夫人聞言麵色僵了僵,收回為她擦淚的帕子,不冷不淡的哼了一聲,“如何,究竟打的還是這個主張吧,我便曉得。”
她現在已不是當年阿誰風華麗麗威赫叱吒的謝夫人,自外祖父去世後,外祖母斑白的髮髻不過幾夜便染了雪,光陰彷彿瞬息便不再眷顧她,子煦失落到‘病重’的這兩年,端倪角質的陳跡也漸深了。
蒂蓮比他還要不安閒,眼下垂著頭腳尖輕蹭,低細呢喃著,“外祖母...,您就承諾了吧,..不然,蓮兒的肚子如果大起來...。”
如許想著,蒂蓮鼻頭酸澀,垂目吸了吸鼻子,抬步靠近軟榻,俯身跪坐在腳塌上,素手端住謝夫人的手,低喃細柔道,“外祖母。”
蒂蓮在旁看著,亦眼眶一酸,側身坐在謝夫人身邊扶住她搖搖擺晃的肩頭,“外祖母息怒,莫要傷了身子。”
謝夫人方纔心下那分喜怒突然無法的散去,看蒂蓮垂著頭擦淚,不由冷冷瞥了跪的挺直的謝珩煦一眼,親身持了帕子為蒂蓮拭淚,“你這丫頭總有理,也便是我纔將你慣成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