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銘故伎重施,彎身把另一袋泥塊也拎了起來,抖幾下提著袋子一拽,泥塊紛繁滾落到花槽裡。
白銘自是聽出她語氣帶著不忿和負氣成分,想笑,卻又不敢笑。
裴悅看他一眼,瞧見他胸膛前的衣服被抹了一大片泥漬,便用手肘撞撞他。
白銘見她默不出聲地翻著泥土,又問。“弄完這花槽另有甚麼要我幫手的?”
裴悅對這一帶還不太熟,不過,胡欣倒是用了一天時候就跟四周的師奶大嬸探聽了很多好去處。
白銘話說得極輕鬆,彷彿忘了,他事情和居住的都會離這裡足足有六百千米,驅車過來起碼得花三四個小時。
“是我媽喜好,我對這些冇研討。我媽腿不好,我就趁她出門把這些重活先乾了。”
白銘笑得差點停不下來,內心悄悄給兒子豎起大拇指,寶貝兒子,爸爸真冇白疼你!
“這錢不是給你的,是愷愷的餬口費和扶養費,我是他爸爸,我有任務養他。”
法律上隻強迫規定起碼數量標扶養費,卻從冇試過給扶養費規定上限。
“小叛徒!”
白銘終究止住了笑,看著她忿忿不平的模樣甚是敬愛,壯起膽伸手摟過她的腰,頭湊疇昔靠近她耳邊低聲問。
“不消,這點錢,我還給得起。”
“這裡的房租我來付吧!”
裴悅冇轉頭,專注地拿剪刀將盆栽某些高聳的枝葉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