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甚麼！我都雅麼？”田糖仰起臉。

“哦？”程子輝收回落在某個角落的目光，抿了一口酒，把一隻胳膊搭在吧檯上，“那你說說你是甚麼花，玫瑰？百合？勿忘我還是狗尾巴花？哈哈哈！”

“啊！好痛！咳咳咳！好好好，阿輝 ，阿輝，阿輝，行了吧！”田糖被勒得生疼。

程子輝的吻很淺很淡，田糖彷彿還嚐到一滴苦澀的味道，從程子輝的嘴角，浸入她的嘴角。

“夏季玫瑰。”陳子輝鬆了鬆衣領，一樣的簡練瞭然。

調酒師不再說話，悄悄搖了點頭，去歡迎其他主顧了。

田糖煩惱地趴在吧檯上，雙手支著下巴，滿滿的愁悶。

他漸漸靠近，一隻手攔起她的腰，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附在她耳邊“你叫田糖，你很甜嗎？”

“乾嗎我的老是檸檬水，我是成年人了，是個女，女人，我不管，給我酒！”

田糖俄然感覺滿身冰冷，不由得打了幾個寒噤，她是最怕冷的。

“我們都是神經病。”程子輝靠在牆上，雙手攤開，麵無神采地看著田糖。

“叫我阿輝。”他忽地用力攔緊田糖的身材，那麼用力，勒得她快不能呼吸！

淩晨四點多的街道空空蕩蕩，冷風吹得讓人很輕易傷感。

田糖俄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孤傲感，在這喧鬨熱烈的時空裡，化作漫天無聲的煙花，把她淺淺包抄。

好久冇有呼吸到這麼清爽的氛圍，田糖俄然有點記念當初阿誰揹著畫板深夜翻牆外出的小女人。

她微微一僵，冇有畏縮。

程子輝，阿誰討厭的男人！他那麼討厭，為甚麼本身還是喜好你和他在一起？喜好坐在他的摩托車後座，喜好他載她去每一處風景，喜好他的挖苦，喜好他的嘲笑，乃至他敲她額頭的行動都有點讓她心動了。

她隻記得程子輝轉成分開的背影，另有最後的那句“小女人，歸去好好學習吧。”

“我問你呢！你有冇有點規矩！”

“你連主顧的誌願都要乾與嗎？”

“不消你管。”

她跌跌撞撞地走疇昔，拍了一把，“喂，程子輝，為甚麼你每次都把我丟在一邊，本身在這裡歡愉啊？”

這就是程子輝常常喝的醉生夢死，這麼標緻的液體如何會有這麼頹廢的名字？為甚麼他喝下去的時候，眼角老是有粉飾不住的哀痛？

當時候的牆再高也擋不住一個少女逃竄的心，現在的牆很矮，她卻像困在原地，如何也邁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