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想笑,儘力繃了半天嘴角還是冇忍住笑出聲。
他坐在沙發上,穀小滿拆開一袋心機鹽水幫他衝了衝手上的血,手心割破好大一道口兒,鮮紅的血汩汩流淌。
“好,那你重視點兒,左手千萬彆碰到水。”穀小滿不放心腸叮囑。
穀小滿驚奇地看了眼他,乾脆順著他,“那你忍著點,我用碘伏再幫你消消毒。會疼啊……”
“能夠了。”穀小滿包紮好,抬起大眼睛望著他,“但是你冇法沐浴了啊,我幫你擦擦吧。”
“不消……”東野尋搖點頭,“我一隻手也能夠。”
東野尋也不再對峙,看了眼床上那倆醉鬼,低聲說:“去內裡……”
“好,快點兒,感受傷口挺深的。”穀小滿心疼地看了他一眼。
小傷?
穀小滿也跟著他笑起來,幾近異口同聲,一向笑一向笑……
恰好還擺脫不掉。
東野尋眉眼溫和地望著她,“雲珠,真冇事兒,這點小傷不算甚麼。”
又翻開另一個盒子,一樣是個紅色的馬克杯,杯壁上有幾朵粉粉的櫻花。
穀小滿細心的給他的傷口用碘伏掠過,又用紗布裹好。
“嗯,”東野尋輕聲點頭。
“真挺深的,我們去病院吧。”穀小滿用紗布按住他的傷口,小手微微顫抖。
“嗯,”東野尋淡淡地應了聲,“我把手舉高點,沖沖就好。”
東野尋背靠著沙發笑得渾身發顫,穀小滿一樣蹲在地上,靠著他的腿笑到脫力,腦袋直接枕在他的腿上。
他靠近,抬手在她麵前打了個響指,穀小滿終究魂歸附體。
在內裡玩了一天,出了一身汗,夏天不沐浴也不成能。
穀小滿拿起杯子走進廚房洗潔淨,又倒上熱水幾次燙了幾遍,才把杯子擺到餐桌上。
但是越笑越苦楚,彷彿運氣很喜好玩弄人,大喜過後老是大悲。
兩人快速走出寢室,東野尋順手帶上門。
這期間,東野尋始終盯著她的臉,專注的盯著她顫抖的睫毛,每一個奧妙的神采都挑逗得貳心癢難撓。
東野尋拿著換洗衣服進了浴室後,她拿起男主持給的禮品拆開,是個櫻花粉的馬克杯帶蓋子,上麵有幾朵凸起的櫻花,杯柄上也有朵凸起的櫻花,另有一個同款的勺子,真的好標緻。
一個小丫頭像哄孩子一樣,柔聲安撫他,那麼謹慎翼翼,眼裡滿是心疼。
“雲珠,坐這裡乾甚麼?餓了?”他喊。
情侶杯啊,一模一樣,除了色彩分歧。她不由自主揚起唇角,還真是個成心機的儒雅男士,不但人帥氣,為人處世都暖的讓人挑不出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