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谘詢室出來,沈逸苦衷重重地開車回了沈宅,籌辦再問問沈母關於當年的事。不想一進門,一團吵嘴相間的毛球就“嗷嗷”叫著撲過來。
何況有的事情過猶不及,逼得太緊了反而不好。
沈思率先笑倒在沙發上,沈母麵色古怪,沈逸挑了挑眉,哈腰拎著狗脖子提溜起來,小狗一臉氣憤地揮動著四肢,看起來像是要咬沈逸兩口。
沈逸掃了兩眼,麵色古怪地看過來:“你……”
齊斐悄悄“唔”了聲,又問:“她昨晚病發時有說過甚麼嗎?”
“為甚麼不嚐嚐呢?”齊斐胸有成竹,“如果真成了,既治好了蘇蜜斯的病,也算了了沈先生的一個心願。”
哈士奇咬住沈逸的褲腿就不鬆口了,四隻爪子緊緊扒著地毯,被沈逸拖著走。沈逸本來是不籌算理睬這小東西的,這會也不得不斷下腳步,和那毛茸茸的糰子對視一眼。
沈逸,“我不……”
沈逸:“……”
沈思一臉幸災樂禍地瞅著沈逸,抱著肚子在沙發上打了兩個滾,促狹似的衝沈逸擠了擠眼睛:“哥,你給起個名字唄。”
腦筋裡閒逛的都是蘇紫瞳那副不成一世的放肆樣,沈逸嘴角抽了抽,想到她,那一點若隱若現的甜香彷彿又在鼻端,方纔壓下去的火氣“噌噌噌”地往上冒,他不由在內心嘲笑,等她返來再好好清算她。
“汪!”
齊斐把催眠時擷取的灌音放給他聽:“蘇蜜斯明顯是曉得凶手是誰,但她冇有去揭露,而是挑選把這件事坦白下來。那麼據我猜測,她如許做的目標是為了庇護凶手。”
“沈先生,”送走最後一名病人,齊斐翻看著蘇紫瞳的記錄,“你甚麼時候抽暇來一趟?蘇蜜斯後續的醫治計劃能夠需求你的共同。”
“齊大夫,”沈逸神采凝重,“你說話要講證據。”
“沈先生,我曉得你在想甚麼。”齊斐頓了頓,手上的鋼筆懸停於指尖,“起首,蘇蜜斯認定她父親是凶手必定有旁人都不曉得的證據。何況,就算真的與她父親無關,你也不能奉告她。突然顛覆她多年認知,她很有能夠會完整崩潰。”
沈逸:“……”
恰好從樓高低來的沈母見了,大手一揮道:“這狗和我一點都不親,送給你養吧。”
齊斐這才笑眯眯地遞給他一頁列印紙:“這是我暫擬的醫治計劃,需求沈先生多多共同。”
正癱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沈思一臉詫異地看著他:“哥,你如何返來了?”
沈思捂著笑痛的肚子,衝沈逸比了個大拇指:“你不怕紫瞳姐找你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