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蘭拿著扇子漸漸地扇她手上的藥膏,風和藥膏帶來絲絲涼意,讓宋鏡的手舒暢了很多。
等他出了門,鐘離元鐸才道:“你要做甚麼?”
她手抬得俄然,手背上的藥蹭了宋岐一袖,又沾了些許在他的耳際。
宋鏡感覺有些好笑,她回過甚來看著宋岐,這個她一向護著的弟弟,宿世冇有護住死了的弟弟,此生因為左盈白已經完整跟她離心了。
他一副小孩子爭風妒忌的模樣,宋鏡有些心煩,冷冷掃了他一眼。
彷彿不曉得該如何說,宋鏡抬手叫司蘭下去。
宋鏡嗯了一聲,他走到宋鏡跟前看她手上皮肉恍惚的傷,隻看了一眼便將視野收了歸去,宋鏡在那目光裡瞥見了一閃而過的心疼。
宋岐一下子被打蒙了,宋鏡向來冇打過他,一輩子都冇有打過,這是第一次。
他畢竟是說了出來,宋岐見宋鏡不說話,又道:“你要順心快意,但是雍都城不是遇龍河,如許下去你遲早會死在這裡!這場大火不就是你本身招惹來的嗎?我會讓著你,彆人會嗎?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好,你必須走,我是太子,我說叫你走!”
宋鏡將手漸漸收到了身前,看了一眼鐘離元鐸道:“你從後門走吧。”
宋岐見她冇有活力也冇有辯駁,多了些底氣,“你返來本就是因為我的病,現在我已經好了,遇龍河是皇姐的封地,皇姐總要歸去的,雍都不承平,人多事雜,皇姐歸去遇龍河,在那邊自在安閒的不好嗎?”
宋鏡看也不看他,指著門外怒聲道:“滾出去!”
蘇致遠一頭霧水的站在中間,“長姐,你們在說的是誰啊?”
“我若說不呢?”
鐘離元鐸看了一眼還站在一旁的蘇致遠,瞧了他兩眼,見他冇有分開的意義,便在宋鏡劈麵的軟凳上坐下了。
“你的仇敵,年青的男人,你感覺是誰?”
“我如果不肯意回遇龍河呢?”
宋鏡語氣平平但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斷。
蘇致遠有些不解,“你曉得是誰要殺你了?你奉告我,我去奉告皇上,直接將他五馬分屍,誅九族!”
這個題目宋鏡也想過,她此次返來雍都年青的男人就獲咎了兩個,一個範雲展,另有一個.....就是曾懷璧了。
宋岐在第一天時已經來看過她了,宋宸陪著他來的,看她冇甚麼大礙便歸去了,昨日冇來,想來本日是來看看她的傷好得如何樣了。
他在這裡,蘇致遠本來就非常迷惑,現在他彷彿也曉得內幕,蘇致遠就將肚子裡的不滿帶在了臉上。
宋岐幾近要跪倒在她的麵前,他一把抓住宋鏡橫在身前的手腕,沉聲道:“為甚麼?你口口聲聲為了我!可你為甚麼殺盈白,還不是因為她礙了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