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冠柳幾近被宋鏡說得無地自容,感喟了一聲,麵帶愧色上前衝她拱手,“是老朽短見,還請公主意諒。”
宋鏡見他不說話,又道:“傳聞您的母親是側室,您少時的時候在嫡母麵前吃了很多的苦頭,母親因為身份寒微更是被正房隨便踩踏,厥後您的母親病逝,您長大後盛名遠傳,旁人提及來,卻隻是說您的嫡母教子有方,您的親生母親一點好處冇撈著,連兒子也成了旁人的;您雖冇有封侯拜相,但也相差不遠,但是您的榮光滿是加註在嫡母頭上的,乃至誥命冊封也得先給了她,你身為男人尚且不能為親生母親掙個臉麵,我身為女子,固然現在冇能為我的母親爭個甚麼,但是卻能奪得本身的身份,護得住幼弟,你憑甚麼置喙於我?憑甚麼低看我呢?”
左盈白點了點頭,春若卻還冇說完,“殿下,公主殿下想要娘娘手上的鐲子,那日司蘭姑姑過來,二話不說就去掰娘孃的手腕,都給掰紅了,最後還是娘娘又哭又求,司蘭姑姑才說她會來跟您說這件事。”
宋岐聞言也很歡暢,不過視野還是落在了她的腿上,“你腿如何了?剛纔還好好的。”
左盈白從速擦了擦眼眸,又搖了搖宋岐的手,“殿下,妾身真的冇事,公主和蘇公子是主子,妾身冇感覺委曲。”
默了默又道:“我曉得你的脾氣好,又知禮,但她如果說了甚麼讓你悲傷的話,你還是要奉告我。”
宋岐卻並冇有責備她,隻是看著左盈白道:“皇姐回了雍都城以後碰到了很多事情,前幾日又被父皇懲罰了,想來她待的也不順心,等我好了,她就該回遇龍河去了,另有鐲子的事情,我會去跟她說的,此事與你無關,不是你的錯,是我情願給你的,天然也會護著你。”
宋岐拍了下她的手道:“皇姐是長,在宮中也罷,也遇龍河也罷,被捧慣了,有一點小脾氣罷了,我這邊冇甚麼大事了,她一個女子,不好住在東宮,過一會兒你就親身去送她到門口吧。”
但是宋鏡的眼神卻不容他回絕,她已經對他說過事理了,坦白了本身的難堪,也尊敬他的學問,如果他再不曉得趣,或許就是被宋鏡‘挖出眸子’的‘旁人’。
宋鏡卻並不對勁,她在宋岐的書桌前坐下,直接說出了本身的來意與目標,“本宮跟先生說了這麼多,並不是但願先生能高看本宮一眼,隻是奉告先生,本宮從不感覺本身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