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鏡悄悄嗯了一聲,鐘離元鐸從地上站了起來,像是摸索普通道:“明日如何?”
平陰郡王也被斥責,宋懷永命他去查何人在誣告誹謗皇後,查不出來就證明他和叛黨宋鏡是一夥的。
江山永固,百姓為先,身為天子自該以百姓著想免除春日賦稅,宋懷永卻收苛捐冗賦為李後建宮,汲引李氏親族,讓他們去壓榨百姓,橫行無忌。
百姓們不在乎誰坐在皇庭上,但是他們在乎稅收,在乎最後的心血去了那裡。
宋鏡從山高低來時,鐘離元鐸正在山劣等她,他靠坐在一顆樹下,指尖捏著一顆石子在空中拋來拋去,那顆石子穩穩的落在他手中再次被他拋到空中,宋鏡本來有些沉悶的表情跟著輕鬆了很多。
她諷刺宋鏡終究學會玩弄民氣了,可實際並不太將那淺近的伎倆放在心上。
小宮女取了三隻香遞給她,她伸手去拿,因為想著內裡的事情不由得使了使力量,一根香直接斷了,徑直落在地上摔成數截。
宋鏡剛纔從山高低來時已經將這件事想明白了,宋岐本身已經表態了,他不回雍都了,話已出口,那就不要歸去了,他不想要這天下,這天下也一定想要他。
她的貼身宮女端著新增的香燭出去,瞥見她生機從速過來,抬腳踢了下跪在地上瑟瑟顫栗的小宮女,“”笨手笨腳的,臟了菩薩和娘孃的眼睛,滾出去!”
“太子遭妖後毒害!必誅之!”
李覃神采大變,抬手重重給了侍女一個耳光,“蠢貨!”
宋鏡坐在馬車裡悄悄聽著內裡的聲音,馬蹄噠噠的載著她往博襄城郡駛去,鐘離元鐸將她攬在懷中。
她不由得想起了宋鏡前次剛回雍都時她說的話。
她說著又拿了三根香,謹慎的在香燭上撲滅又遞給李覃。
此言跟著返來的動靜已經傳遍了大襄,百姓們更是氣憤,內裡關於天子宋懷永的罵聲已經此起被伏。
“陛下昏聵!江山不保了!”
她一向覺得本身與宋鏡的較量先是宮中的較量,然後是關於儲君之位的較量,是宋岐和宋陵不死不休的爭鬥,但是她竟然大錯特錯了,她毀宋岐,宋鏡直接害死了她的兒子,但她不是孤身一人的宋鏡,她是皇後,有母族的支撐,另有庶出的皇子,她還能生,再不濟另有庶子能爭。
“殿下節哀!”
她走近,鐘離元鐸抬眼看她,石子落在地上滾出很遠。
李覃手裡還捏著那檀香斷在手裡的尾,她氣的神采明淨,宮女忙接了疇昔,回身放在一旁的供桌上道:“娘娘莫氣,免得影響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