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荍被她問得粉麵通紅,捂著臉道:“亭主,你彆諷刺我了!”
“他竟如此負心?虧我一向將他的《鳳求凰》當作佳作,如此看來真如糞土普通!”紅荍替卓文君憤恚不已,伸手要將剛抄好的詩撕掉。
“好!”紅荍脆生生地承諾完,雀躍而出。來到門外,隻見一名男人綠衣翩翩,長身玉立在階前,恰是前次在嵇府所見之人。她曾向嶽山探聽過,曉得此人名叫向秀。紅荍方纔見嵇康提到與一老友同來,便但願是向秀,此時見果然是他,內心又是歡樂又是羞怯,一時候不知如何開口,連曹璺交代的話也忘了說,隻立在門邊扯著衣角,笑盈盈地盯著那人。
他自幼愛彈琵琶,不但喜好作曲彈奏,更對琵琶的製作工藝多有研討。琵琶這類樂器,自秦漢從遊牧民族傳至中原以後,便成為了一種比較風行的樂器。琵琶本是頓時彈奏之物,形狀較為嬌小,稱作“批把”。相傳,漢武帝有位公首要遠嫁他方,為了排解女兒的思鄉之愁,他命人蔘考“批把”的模樣,做成形狀似滿月的琵琶送給她,一是為了讓她紓解心境,二是以滿月之狀暗喻“明月高懸,遙寄相思”之意。
嵇康與向秀見他如此果斷,皆心生佩服。人生活著,有幾次能從心而欲,罷休一搏,隻為知己,不問流言?向秀覺得他能做到,卻因世俗成見與芊芊存亡相隔。嵇康也覺得本身能夠做到,但卻墮入友情與愛情的紛爭當中,兩難割捨,痛苦糾結,終致因疑生怨,枉度華年,幾乎落空平生的真愛。他沉吟靜想,一番頓悟,不由緩緩吟出:
“呸呸,嵇公子纔不是司馬相如!他用情埋頭,矢誌不渝,豈是司馬相如那等薄情寡義之人可比?”曹璺嗔道。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曹璺也墮入思考:“彆人我不知。我隻曉得我與他之間,不管現在還是將來,都容不得第三人。”
鳳飛遨遊兮,四海求凰。無法才子兮,不在東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