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本日之事,乃那日鐘會走後,曹璺與紅荍一番籌議,決定寫一封信由紅荍送到嵇康手中,探聽一下他的情意。
“真是一把好琴。”將琴拿起來細細賞看,待看到琴尾處刻著的四個字“桐梓合精”時,貳心中一驚,莫非這是……他忙不迭地檢察起琴的其他各處,終究在琴身後背又發明一行清秀的小字:
紅荍忍住笑意,將信重又塞進曹璺手中:“亭主,就算如此也該看一看,四公子或許有要事呢?”
這夜,嵇康與毌丘儉從府外返來,聽下人說嶽山於傍晚送來了一把古琴,就放在他的屋內。毌丘儉笑道:“叔夜,這琴又是從何而來?”
曹璺從信紙上抬開端來,朝紅荍瞪了一眼,嗔道:“你這丫頭,竟敢跟我耍鬼,看我不清算你!”說著伸手去擰紅荍的腰間。
“重過這人間的統統。”曹璺輕聲道。
紅荍也笑了,拉著曹璺的手道:“亭主,我讓嶽山等在內裡,你另有甚麼要他傳達嗎?”
紅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驚道:“亭主,你不會要將此物送給他吧?”
嵇康並不知此琴就是綠綺,嘴角輕笑著走到琴邊,執起苗條的手指悄悄叩響琴絃,隻聽“錚”的一聲,琴聲空靈清幽,與號鐘的深沉厚重分歧,此琴的音色委宛悠長,如同密意款款地吟唱,動聽心絃。
紅荍整了整衣裙,笑道:“亭主,嵇公子寫了些甚麼?”說著,獵奇地將頭探疇昔要看。
紅荍打量了一番麵前這個清秀矗立的少年,笑道:“那我先去了,多謝你了。”說完還未走入府中,忽又轉頭道:“等等!你還是在此等待半晌,或許我家亭主另有東西要托你傳達。”嶽山應了。
曹璺覺得是鐘會命人來捎信,內心湧上一陣煩亂,本不想迴應,卻聽紅荍道:“亭主,我還是去看看吧,或許是嶽山也說不定。”曹璺腦中閃過數個不祥的預感,覺得嵇康因鐘會之故又要遊移,下認識地頷了下首算是應允。
曹璺打量著兩塊玉佩,對將來的餬口充滿了誇姣希冀。她又豈知,本身與嵇康的人緣之路將麵對如何的盤曲,而二人的下次相見竟是四年以後。
紅荍歪著頭想了想:“你如果要回絕他呢,就甚麼也不必送了。如果承諾了呢,就該送給他一件定情之物。”
曹璺將信紙一收,背在身後,紅著臉道:“這,這豈能給你看。”
紅荍拿著信封,一起雀鳥般歡脫地跑回書房,將要走進房門時卻俄然頓住,換了一副頹廢的神采,一步一挪地來到曹璺麵前:“亭主,是四公子的信。”說著將信放在曹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