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珍寶閣越辦越紅火,方大掌櫃也垂垂不如何管事了,那些端方也垂垂被人淡忘。是以彼蒼白日地,那馬老闆卻敢臨街強取豪奪。
轉過甚見秦氏還站在不遠處等著她,目含擔憂,忙上前去挽了她的手,將這一番事說了清楚。
以是比及意映親口承認是珍寶閣的人,頓時嚇得神采慘白。
“娘,我們去珍寶閣看看吧,我還從冇去過呢。”意映笑嘻嘻地對著母親道。
“不買,女兒隻是想看看。前些日後代兒從蜜斯的書房裡借了幾本玉石觀賞的書,倒感覺很風趣,現在能瞥見什物了,如何也要去瞧上一瞧纔是。”意映目含幾分等候地望著秦氏。
當今即位後,先是改了母親的封號為“敏元”,與國號中“明”相諧,代表無上的恩寵和光榮,比及國庫稍稍充盈,便賜了一眾奇怪東西。母親對珍寶實在並不太感興趣,便想著不如開一家銀樓,熱熱烈鬨地更好,當今默許以後,皇家的人便在暗中發力,硬是將珍寶閣推上了都城之首。
意映點了點頭。現在倒真算得上是外埠人了。
“好吧好吧,隻許看看,可不準學那三歲小童哭著喊著向我討要啊。”秦氏半開打趣道。
當年一同“入閣”的十幾家銀樓這幾年來紛繁收不抵支,關門大吉,餘下的幾家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因此那馬老闆一聽到一個陌生的女子提及那舊端方,心知不是其他銀樓的人,便有幾分思疑是珍寶閣的人。
內行人普通隻知他們之間的附屬乾係,這些端方甚麼的一概不知。
她宿世酷好玉石,認祖歸宗以後便常來這珍寶閣品玩玉石,一來二去和那方大掌櫃也非常熟稔了,方大掌櫃便會經常同她講些珍寶閣的舊事,這些個端方,她也是趁便聽了一耳朵。想不到本日倒是派上了用處。
走進一樓,先入眼的便是八根貼著金箔的柱子。那金箔上有芙蓉、桂花和萬年青的圖樣,意味著繁華萬年,所貼金箔有深有淺,圖樣栩栩如生,既精美又吉利。
方纔為了威懾那馬老闆,她心中第一個動機便是搬出在這南街乃至都城珍寶行首屈一指的銀樓――珍寶閣。
母親是偶然插柳,皇室卻生生讓這柳長成了氣候,倒成了宗室後輩間的一樁談資。
南街的這一銀樓是珍寶閣的總樓,占地約兩畝,看上去實在光輝,的確如同一個小型的宮殿。
一層西邊是整齊擺放的各式百般的金銀玉石金飾,東邊則是典當和定製金飾之地。
珍寶閣……她心中暗念這個名字,手中攥緊了腰間的荷包:本日要再向你借一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