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惟放下水杯，道：“昨晚的宴會，你如何看？”

“這應當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瓦龍汀。”使者再次開口，氣定神閒，語氣中略帶一絲遺憾，“我曉得彼爾德底子冇想過和談，他拖著時候，不過是想拖垮伊薩罷了。他曉得我們冇有後路，‘伊撒黑倫斯萊特巴哈’星球正在毀滅，我們都回不去了。”

“你也絕對想不到我昨晚經曆了甚麼！”珀西反鎖房門，三兩下脫掉沾滿草葉和灰塵的夜行衣，衝進浴室去沐浴。

“你說厄瑪的父親藏在亞大陸？”珀西皺眉問，“隻要他父親嗎？另有冇有彆的人？”

“唔，還好。”周惟昨晚的宴會上被灌了很多酒，明天不得不忍耐宿醉的頭疼。

“……好吧。”使者有些遺憾，但聲音還是不溫不火，“那麼再見了，瓦龍汀，或者說永訣吧。如果你一意孤行，下次我見到的應當不是你，而是你被伊薩軍隊割下的頭顱。”

格裡佛想到厄瑪身上那些可駭的傷痕，不由有些說不出的煩躁，擼了一把頭髮，道：“或許我們應當去亞大陸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其他線索左證他的話。”

“呃。”珀西還在歡暢的神遊中，儘力勒住野馬般的思路，“安排殷勤，氛圍和諧，豪情竭誠，食品和酒也不錯，另有歌舞和樂隊，可謂專業。”

“來杯水。”周惟固然時候服膺本身土吊的階層身份，但被扈從們奉侍得久了，多少帶出點兒頤指氣使的帝王範兒。

“以是我得儘快搞清楚龍之語。”周惟再看珀西的時候，眼神就活潑了起來，“不能讓攝政王的心血白搭。”

“一模一樣我看你乾毛，還不如掏個牆洞看隔壁麵癱呢。”格裡佛飛起一腳，把番筧精確地踢進了皂盒，誰知皂盒裡有水，番筧一滑又滑到了地上，恰好掉在珀西腳邊。

“嘩，一個個都這麼牛。”格裡佛嘖嘖稱奇，“一個從仆從到近侍，一個從二五仔到雙料間諜，彼爾德王心真大，甚麼樣的人都敢用。嗯，提及來厄瑪和瓦龍汀都很有幾分姿色，一個陰霾，一個狂放，不一樣的審美，不一樣的體驗……”說著說著感受有點噁心，看看珀西，神采彷彿也有點不好，因而訕訕地閉上了嘴。

“放心。”珀西微一挑眉，打斷了他，頎長的眸子風騷韻致，不成方物，“交給我。”

“是的，鏟屎官的職業病嘛。”格裡佛發明對於珀西越噁心越賤結果越好，一臉當真隧道，“你造嗎，如果胖熊貓一整天隻吃毛竹的話，拉出來的便便會帶著竹子的暗香，傳聞這類東西能做成一種非常有代價的藝術品，叫做便雕。我籌算今後研討一下，在你的葬禮上為你創作一隻蝠虹龍便雕做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