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宋以洛在此,禮尚來往本天經地義,可這個節骨眼上,世人不由心驚,未免有些太巧……
許二爺哭喪著臉:“就早上,你們前腳剛趕往無冬城,那夥人後腳就來了。”
來人一襲青衣,緩帶輕飄,端倪含笑,恰是一種溫潤的俊朗。
謝爻夾菜的手頓了頓,難堪又不失規矩的淡淡一笑:“兄長談笑了,這……還是冇影兒的事。”
謝爻扶額,出事了,世人天然都看得出,小角色公然賣力注水說廢話的……
許家兄弟頓時神采烏青,額角青筋暴跳,卻因身處謝宅,隻得忍而不發。
“宋某受人之托送禮而來,冒昧之處,還請謝家主意諒。”
按謝家端方,修士一旦傷及凡人道命,便要毀其修為廢其靈脈,永不得修煉。
“送禮之人呢?”
謝爻怔了怔,沉吟半晌,故作淡然道:“你也說了,他是配角,能有甚麼差池。”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一時無人敢言語。
“確切不可,這齣戲既然要唱,就要入戲嘛,不然另有甚麼興趣。”
看來他當時耗損神魂為謝硯壓抑鬼血,是徒勞了。
謝爻心中瞭然,天然不會不識相的辯駁,倒是一旁的謝音噘著嘴,悶悶不樂地扒著碗裡的飯。
謝爻苦苦一笑:“謝硯這小半年完整消逝了蹤跡,沈昱驍和誰擦槍走火啊。”
“撿重點,快說!”謝玄眉頭深蹙,明顯不耐煩了。
謝爻已經記不清,新婚那夜本身昏倒之前,對侄兒說了甚麼話,惹得他離家出走……
“嗯,既然如此,快快請進,”謝玄雖模糊覺出不平常,卻也不敢等閒怠慢宋家人,轉頭對靈奴叮嚀道:“去添雙碗筷,加幾個菜。”
這那裡像送禮來了,的確像砸場子,謝爻感覺此情此景莫名熟諳。
酒酣耳熱之際,忽聽得一陣混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兩個呼吸短促狼狽不堪的修士突入宴席。
謝玄眉頭越蹙越深:“可知是何人?”
“宋女人,話說,當日與我拜堂之人,真是謝硯?”
宋以洛挑眉:“和旁人天然喝不得,與我,也不成麼?”
“原是宋三公子,久仰大名,本日得見甚幸,適值恰是家宴,你也與你姐姐喝一杯酒罷。”謝玄斂了麵上的迷惑之色,堆著笑。
一旁的宋以洛倒是安然,若無其事地舉杯一飲而儘,莞爾一笑:“多謝大哥。”
“甚麼時候?!”許桑跳了起來,吃緊發問。
謝爻腹誹,本來就冇啥興趣,還不是為你辦事……
“不必費事了,我將禮送到就走,”如此說著,便從衣衿中逃出個桃木盒子:“還請謝家主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