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現在,謝爻不知如何是好,隻得故作安閒,以半號令的口氣道:“硯兒,把我衣服穿歸去。”
“不敷。”謝硯將頭埋在九叔的肩窩裡,蹭了蹭,謝爻心驚,這侄兒的身材燙得嚇人。
落在脖子上細精密密的啃咬突然停下,謝爻心中一跳,想著不會真猜中了吧?身子猝不及防被翻了過來,還將來得及看清對方麵孔,紅蓋頭飄但是下,恰好遮住他的視野。
對方吃疼收了嘴,謝爻趁機把頭一偏,紅綢布落下,燭光一時晃了眼,待他看清對方麵孔時,怔愣了好久――
謝爻被吻得微微缺氧,眼角不由自主地浸出淚水,浸濕覆在麵上的紅綢布。
“……你想如何?”額角的汗珠滾落,謝爻有些慌了, 想看清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放肆, 身子又被壓抑全然轉動不得, 轉不了身。
一會兒是謹慎翼翼地輕咬,一會兒是和順詳確的舔舐,像小狗在奉迎仆人般……
但有本事混進無冬湖,潛入斯須園他房中的人,就屈指可數了。
“快罷休,你認錯人了! ”看對方無動於衷,謝爻掙紮著想抽回腿,無法卻被抓得更緊了,謝硯向前傾斜身材,他的腿便被摺疊了掛在對方肩上。
謝爻心中一沉, 不至於罷,在斯須園本身的婚房中被人玩捆綁play?!
對方至始至終冇與他搭話,謝爻自以為冇獲咎過甚麼人,轉念一想,娶宋以洛這樁事不知惹多少人眼熱,暗中嫉恨他的人應當很多……
他將手藏在袖子裡,靈力彙於指尖, 正悄悄勾起手指催動白水劍,不料對方起月朔步封了他的靈脈。
如此說著,苗條的手指蜿蜒而下,腰間束帶突然一輕,豔紅的衣衫鬆疏鬆散敞了開來。
喉結被人含在嘴裡舔舐輕咬,除了可駭外隻剩下噁心,也顧不上對方是本身寵溺的侄兒,摺疊於胸前的腿冒死掙紮,一下下朝謝硯的腰腹踢去,力道絕算不上輕。
壓也壓了,綁也綁了,還摸上了?他一個大糙男人對方特麼圖甚麼?!
謝爻頓時心下瞭然,這傢夥發瘋並不滿是因為酒精,是鬼血在作怪,抹額的封印被突破了……
四目相對,對方目光灼灼,光是看著便讓人生出一種被燙傷的錯覺來,謝爻移開眼,視野逗留在他額上那抹夕蓮印記上,血紅的紋路在玉白的肌膚上若隱若現,蠢蠢欲動,含苞欲放。
聽到對方清清楚楚的喊出‘九叔’二字,謝爻不成置信地睜大眼睛,腦中嗡嗡作響,一時竟瞭解不了當下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