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九叔說的好事麼？”叔侄倆站在長樂坊門口，陣陣香風熏來，讓人有些飄飄然，謝硯卻一臉雲淡風輕事不關己。

“九叔請說。”謝硯毫不遊移。

亥時一刻，謝爻剛沐浴罷，便聽到極禁止的叩門聲，邊披上中衣邊應道：“出去罷。”

“九叔，侄兒讓你絕望了。”謝硯將白水劍雙手奉上，麵上是毫不粉飾的失落，此番他隻拿了第二。

“冇錯，”謝爻語氣淡淡的，在夜晚的海風裡給人一種冰冷又篤定的錯覺：“流火雖為上古凶劍，如果你的話，可獲得。”

禦劍出了長樂宮，深夜的海麵上漁火似流螢，謝硯站在九叔身後，遊移半晌，朝他捱了捱。

謝爻天然發覺不到侄兒這奧妙的情感，咂舌道：“你們……莫非就冇發覺她是女人麼？”

“……”這小子難不成有備而來？思及此，刹時恍然，笑道：“得了得了，你去罷，九叔找個茶社等你。”

謝爻眉花眼笑的，麵上陰霾儘散，謝硯方稍稍鬆了口氣。

本來如此，謝爻沉吟半晌道：“好罷，九叔試一試，隻從未聽聞修真界有個洛家，怕是散修，他肯不肯賞光九叔就不敢包管了。”

行了半個時候，百米之下販子燈火如晝，好不輕易尋了個僻靜處飛身下劍，兩人慢悠悠地擠進夜市人潮中：“硯兒，你跟緊，可彆丟了。”

“我與你一道兒……”

謝硯呼吸一滯，不知是因為這句話還是這張臉，一顆心在腔子裡狂跳不止。麵上火燒火燎的，幸虧這夜炊火繁華，流光袒護了他臉頰的紅暈。

本來女扮男裝瞞天過海這一招……在書中戲裡的天下確切行得通啊……

心中好笑，看來這侄兒是想做好事了呢。

待謝音走後，謝爻斂了笑：“硯兒，這個洛公子……你以為如何？”

謝爻披上外袍，嘖了嘖：“丫頭大了，心機難猜透。”

他天然曉得這是謝硯不動聲色的美意，頓了頓又到：“對了，徹夜練完劍，過來找我罷。”

“隻幫音兒一人？”謝爻蹙眉。

當然，重點還是，謝硯對他似也全無動心，謝爻頓時感覺按這個節拍生長下去，本身不久就能功成身退去放心投好胎了。

說著還像牽小孩般拉過他的袖子，謝硯怔了怔，唇角微揚：“九叔，我不是小孩子了。”

“恰是。”黛藍的眸子掠過一絲波瀾，謝硯對九叔還掛念著臨窗白衣公子這件事，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