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楚聲親手弑父?
“魚兒退下!”楚霜天咬了咬牙,目光仿若本色,峻厲刻毒地盯緊了楚聲,“聲兒,你生性柔嫩寡斷,對家主之位隻覺可有可無,除了在魚兒的事情上不肯退步,其他事上皆隻求三分,楚家不能交在如許的你手上……”
實在,按原著的劇情生長,此時正魔大戰還未發作,原主作死地去挑釁了申明鵲起的配角,被忍無可忍的配角千刀萬剮抽魂入缽。而聞聽小弟身故的楚聲從落楓穀千裡迢迢趕來,被配角一劍斬頭――
楚霜河冷冷道:“楚霜天害我靈脈儘廢,將我逼入魔道,我憑甚麼不恨?楚家護他愛他包涵他,卻容不下一個我,我憑甚麼不恨?憑甚麼?憑甚麼父親口口聲聲說著我是他的高傲,卻在轉頭就對母親說,‘此子心浮氣躁,易入邪魔外道,楚家交給他,不成,唯霜天氣度寬廣,氣度沉穩可擔大任’?”
話音未落,楚霜天的臉龐俄然一陣扭曲,不複儒雅溫文,隻剩猙獰可駭:“楚霜天!你這假仁假義的小人!說甚麼好聽的話!”
陸輕安收起掩寒,抬眸淡淡看他:“你修為不弱,心性堅固,為何會被侵犯道身?”
楚聲的神采痛苦了一瞬,深深吸了口氣,沉著下來:“父親,母親她……她真的……”
楚霜河癲狂地笑了一陣,神采快速變得陰戾可怖,冷冰冰地盯著楚聲:“殺了我啊,殺了我,也殺了你父親,家主之位就是你的了。裝甚麼裝,你們父子二人都是一樣的虛假偽善!”
他的身子晃了晃,頓了一頓,痛苦地捂住額頭,彷彿兩個神魂正在爭奪身材的節製權。
楚霜天道:“魚兒和楚家,你必須照顧好。”他說著,看向楚魚,目光沉寂,“魚兒,今後要聽大哥的話。”
這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麼沉重的情節。
驀地,他的耳邊響起一個和順如水的聲音:
他輕聲道:“你憑甚麼這麼恨我父親,這麼恨楚家?”
楚霜河?
見楚聲不說話,他也不急,揣摩了一下,恍然大悟,“剛見麵時就曉得了?我還說你如何一見到我就那麼副哀思模樣,本來是父子情深,吞聲忍氣不敢言說。多年不見,也算是長了點腦筋。”
楚魚懵了懵,腦中閃過動機,隨即渾身都是一涼。
他們都本該死了,現在卻站在這裡,看著不該在此時死去的楚霜天安靜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