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羲便乖乖地跟著楚魚進了城。好久不到凡人的城池,楚魚心花怒放,左顧右盼。
“無恥小人!”
他揮了揮手,表示她們都出去。謝羲這才猛一捶桌,滿心怒意地瞪著楚魚,咬牙切齒:“大師兄為何要來此等感冒敗俗、不知廉恥、淫/亂放蕩的處所!”
“他阿誰師弟也是不識好歹,還敢回絕宋師兄的一番美意。”
同門們七嘴八舌地歌頌起宋經義來,捧高踩低,好不熱烈。唯有落在最後的幾個女修皺起眉頭,斜了眼宋經義,悄悄啐了一口。
楚魚整整衣袖,領著謝羲走進花樓。
楚魚一臉憂愁地直起家,又一下子倒了下去,隻好先閉上眼,將體內的酒氣散出去。
楚魚瞅了眼身後黏糊糊的樹袋熊,正要廓清一下身後這隻隻是犯懶懶得禦劍,謝羲就抬起水汪汪的眸子,抱緊了楚魚,軟聲道:“多謝美意,我隻情願跟著我家大師兄,大師兄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貳心中清楚,方纔……他很復甦。
“忘恩負義!”
楚魚話音才落,四周八方的視野都轉了疇昔,或驚奇或討厭或調侃,另有人竊保私語起來:
謝羲目不轉睛地盯著楚魚,隻感覺大師兄真都雅,這個天下上不會再有比大師兄都雅的人了。
楚魚含笑揉了揉謝羲的頭髮,催動尋笙。水藍色的光芒大盛,唰地就超出了統統同門,轉眼不見。
恍忽間,耳邊彷彿乍然響起一聲清冷的“師弟”。
偏生他的神采這般丟臉,另有人不怕死地湊過來――
楚魚笑意盎然:“來,師兄請你喝――花酒。”
“不過一個築基中期,仗著家世真當本身是多了不起的人物了!楚魚?呸,臭魚還差未幾!”
“哦,我還說是誰這麼不給宋師兄麵子,本來是他……”
人模狗樣的楚魚扭頭一看呆愣愣的謝羲,一挑眉頭,合起摺扇,往謝羲腦袋上一敲:“發甚麼呆?”
這俄然的一聲將楚魚嚇得魂飛天外,好半晌纔回過神,扭頭看向床頭邊的謝羲,正想斥責一下這孩子,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他臉上還未消下的紅腫,楚魚的眼睛驀地瞪大。
指尖觸碰之處,淺淺桃紅,又柔又軟,微微潮濕,微微開合。謝羲盯了一陣,低聲叫:“大師兄?”
楚魚的腦袋“嘭”的砸到瓷枕上,收回似呻/吟似痛哼的輕微一聲。謝羲趕緊起家,悄悄揉了揉他的後腦勺,抿著唇替他脫下長靴,蓋上被子。
歸正依原主那崇高冷傲的性子,八成也是直接回絕了同這些人結伴,帶著遠塵峰弟子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