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時說穿苦衷,沈慶之嗬嗬乾笑了一聲,回道:“不錯,老夫確有此意,文守已然到了婚娶的年紀,常蜜斯又是這般聰慧,想來這是一段天作之合……”
“沈將軍說的甚麼,我聽不明白,我本日隻想奉告沈將軍,就算沈將軍求來了聖旨,季瑤也是毫不會嫁的!”季瑤直直地盯著麵前的人,見沈慶之一臉氣憤的模樣,目光也仍舊果斷冇有半分撤退的意義。
“那女人的意義是?”沈文守瞧著麵前看上去文靜目光卻有著力量的女子,不由有些看呆了,當下明知她話中意義卻又問了一遍。
七拐八拐,又上了樓梯,才走到一處雅靜的格間,輕風打在那竹簾之上收回清脆動聽的聲音。隻見裡頭的人穿了一件蒲桃青織錦長裙,鬢角斜插杭月白朱釵,隻是那張臉倒是模糊約約的有些看不清楚,但沈文守仍可鑒定這女人的麵貌必然非同平常。
繼而又仰著下巴看向季瑤:“既然常蜜斯不喜好說客氣話,那老夫也就直言了,常蜜斯也到了適婚的年紀,但是至今都無人敢上門提親,常蜜斯可知這是甚麼啟事?
這是全金陵買賣最好的酒樓,醉仙居,也是常家的招牌酒樓之一,三人一入酒樓,便有早早等著的小廝上前幫手帶路。
這讓夙來高高在上的沈慶之不大歡暢,不過是一個商賈之女竟然這般傲岸傲慢,瞧見了帶爵位的將軍也冇有親身起家相迎的意義。
沈家的人接到季瑤的請柬以後,高低皆驚,一時之間說不上來是驚還是喜,總之一顆心惶惑不安了一整夜,翌日才做好了統統籌辦去赴約。
據老夫所知,常家獲咎過的那些人現在全數被太子支出麾下,這意味著甚麼,隻怕不消老夫多解釋了吧。常蜜斯見地弘遠,城府過人,但還是應當擦亮眼睛,不要錯過了眼下的這個好機遇。”
凡是在金陵混出點花樣的人都聽過常大蜜斯的名頭,手腕狠辣逼死家人連表親也不放過,試問金陵另有何人敢娶常蜜斯?莫非常蜜斯籌算就這麼孤苦伶仃地過一世?
“季瑤見過沈將軍,見過二位公子,還請各位隨便入坐,不必客氣。”季瑤說話間已然瞧見了沈慶之黑沉的臉,內心隻感覺好笑,等他們入了座,又毫不客氣,直戳沈慶之顏麵道,“季瑤本日請沈將軍和沈公子來,本就是打著談事的心態而來,以是就不繞圈子了,不知沈將軍是否故意求皇大將我許給沈家?”
“哼!”
“爹,你說那常季瑤打得甚麼主張,莫不是曉得了爹籌算向皇上求親的事吧?”沈昭守將大大小小的錦盒從馬車上提下來,說話間還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