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必定是你……”常喜氣鼓鼓地插嘴,卻又被良玉鋒利的聲音壓了疇昔,“是!奴婢確切是個貪恐怕死之人,當時腦筋裡甚麼都顧不得了,一心隻想著往上遊,如果世子要懲罰奴婢的話,那奴婢……奴婢也絕無二言!”
“如何?本宮有這麼嚇人?”太子妃邪魅一笑,側身望著水中模糊可見的紅鯉魚,竭力做出一副極有興趣的模樣。
太子妃和良玉這幾句話下來,便將良玉暗害季瑤的話頭轉到了良玉貪恐怕死顧自流亡當中,實在是奇妙。
“蜜斯!蜜斯!來人啊,拯救啊!拯救啊!”
太子妃臉上閃過一絲絕望,悻悻道:“常大蜜斯此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說到此處,良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季瑤聽了她這話氣得又咳了一回,冇錯,她方纔確切落水了,可她的腦筋卻冇進水!她清楚記得是良玉將她拽下水橋,跌落水中又按住她肩頭不讓她浮出水麵!
抓到她袖子的那一刻,劉珣衝動地冇法用言語描述,忙將她帶出水麵,搖著她的肩膀嚴峻道:“季瑤?季瑤!”
十一月的水冷的侵入肺腑,還未好透的傷口頓時如刀紮般疼,劉珣一跳入水中便見到了一道明顯的霓黃色人影,那是東宮宮女特有的衣服色彩。
常喜跌坐在地,隻感覺臉頰火辣辣地疼,怯怯地昂首對上太子妃狠厲的目光,惶恐地彆開了臉,至此她仍未聽到水中的半句呼救聲,一顆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
劉珣嘲笑了一聲,如刀的眼神現在更鋒利了幾分,盯得太子妃不自發地後退了一步,纔將視野轉到她身邊的婢女身上,嗬叱道:“好暴虐的奴婢!那一腳踹地舒暢嗎?竟敢在水下行如此卑鄙手腕,企圖治季瑤於死地!”
“喲,這怕是活不成吧……”太子妃假惺惺地湊過來張望了一眼,她身側還站著方纔一道落水的良玉,兩人臉上的神情皆是對勁。
“就不……”
“不知好歹的蠢貨!”太子妃眼中閃過一絲暴虐,驀地抬起一腳踹在常喜心口,常喜被她這一腳猝不及防地踹下石階。
從七試栽贓本身起,季瑤便感覺這個太子妃怪怪的,本日更是被她這冇由來的火氣罵得怔住了,細細一想,想起江楚繡曾說的爭奪妃位一事。
“那你先去涼亭那等我吧。”劉珣輕拍她的肩膀,微微一笑便跟著定王往水橋下走去。
季瑤眉心一皺,整小我縮在一處狠惡地咳起來,劉珣憐惜地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安撫道:“冇事了,冇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