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釋？

我怔了一下，心中彷彿閃過甚麼非常的情素，快得來不及捕獲，便聽到她說：“好了，你肩胛骨上這塊是拓好了。”玉娘將手帕遞給了我，又道，“隻是不曉得往下另有冇有。”

到了營妓營，見燈火還亮著，夜風中遠遠傳來細碎的說話聲，間或異化幾聲輕笑。趙拓泰然自如走到一頂營帳前，清咳兩聲，問道：“玉娘姐姐歇下了嗎？”

我麵無神采一巴掌呼他臉上。

我手忙腳亂地想要把衣服穿好，卻越忙越亂，玉娘幫我把方纔扔在一邊的外套取來，她固然不曉得我為何慌亂，但也跟著慌了起來。

玉娘輕笑道：“他就是個小毛孩子，對天下女子都是普通和順體貼、風騷蕭灑的模樣，倒是未曾見他待一個女子如待你這般。”

趙拓臉頰被扯得變形，白淨的皮膚微微泛紅，倒是不改神采。“前幾日忙著，本日一得空，便不分日夜迫不及待趕來了。”

呃……女人和女人抱在一起，我乾嗎非很多嘴粉飾一句……

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彷彿是玉娘開端動筆了。俄然又聽到她問道：“方纔聽趙拓說，你是他的青梅？”

我和玉孃的手俱是一抖，玉娘捏著我的衣領本想往下拉的手頓了頓，立即往上拉起來。

我點了點頭，又想到趙拓方纔那番噁心的話，忍不住嘖嘖兩聲道：“趙拓，你這個小色鬼，對待女人還真有一套，甚麼肉麻話都說得出口。”

“玉娘姐姐固然這麼說，可內心怕也是疼極了他的，有求必應。”我想起方纔兩人的對話，笑道，“他舌燦蓮花，在女人圈裡定然最受歡迎了。”

趙拓要走，我拉住他，問道：“這甚麼人？”

聽她這麼說，我有些驚奇。自我熟諳趙拓，他便是一副嬉皮笑容的模樣，卻冇想到他小時候在軍中竟是另一番模樣。他受了甚麼刺激竄改這麼大啊？

聞人非就是在這時出去的。

趙拓低聲道：“她原是商家女兒，因為父兄犯了重法被連累至此，我父親見她女紅詩文都懂，便讓她管著這些營妓。我自小在軍中磨練，便與她非常熟諳。她畫工也是極好的，待會讓她幫你。”

趙拓腳步輕巧哼著歌讓開，朝前邁步走去，我咬咬牙，恨恨跟上。那群兵士猜想的，也不能算全錯，錯隻錯在，把我和趙拓當作同一種人了。

我下認識地說：“呸！”

趙拓摸了摸鼻子，點頭感喟：“我又冇說你是打我的壞主張，你如何就不打自招了呢。也罷，算我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