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沉默不言,我頓時感覺有些無趣,便又冇話找話道:“你可熟諳阿誰郭嘉?你不會是他親戚來蜀國臥底的吧。”
我亦步亦趨跟著,問他:“你叫甚麼名字啊?我如何稱呼你?”
嗯嗯。我用力點頭。
我們兩腿不敵四蹄,很快便被鬍匪追上,隻覺耳後生風,下認識地往左一退,大刀便貼著耳朵劃過,削斷幾縷髮絲。若不是我躲得快,現在便已腦袋著花了。
我挺了挺胸,高傲道:“那是天然,這鐲子但是我寄父給我的,你也看到了。”
他洗潔淨手,對我說:“快點走吧。”
我目瞪口呆,轉頭看去,隻見一人立在門口,手持長劍,麵無神采地看著我和聞人非,口中道――
老闆還是沉默不語。
我大喜過望,立即鬆口。他看著本身的虎口愣了愣,走到溪邊彎下身去洗手。手上兩排齒痕較著,卻也冇有出血。
他二話不說,抓起我的手腕,撒開蹄子像脫韁的野狗一樣往中間的密林中跑去。我左腳絆著右腳,幾次幾乎跌倒,終究在他刹住腳步伏倒在地的時候,我義無反顧地摔在他背上。
“醒了,還裝睡嗎?”額上悄悄捱了一下。
我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是又如何樣?不是又如何樣?”
“火線有戰事,你冇聽到嗎?”他奇特地看了我一眼。
“你方纔隻說如何尋到此地,卻還冇說為何出走蜀都。”聞人非又問,“蜀都產生甚麼事了?”
“歸正他們得了動靜總會來追殺我們,歸正我們本來就要往蜀營方向走,歸正我們也打不過他們,就引他們過來,讓蜀軍一併砍了,為民除害,冇甚麼不好。”
“那你呢?”我握緊了柺杖,謹慎問了一句。
他終究說話了,我喜不自勝,笑道:“你要去那裡?”
“哎呀,不然就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你帶我去吧,你再想體例弄匹馬來,你必然有體例的對不對?”
我刷地扭頭看老闆,老闆臉上烏沉沉一片,轉頭就跑,我提步就跟,淚流滿麵地跟。
彼時我已經一隻腳踏進棺材了,聽他一句話如得靈丹靈藥起死複生,精力一振。卻看他一樣走了那麼遠的路,竟是不見頹勢,隻是白淨的臉皮有些泛紅,呼吸快了稍許。
“關你甚麼事。”他淡淡道。
他斜了我一眼,嘲笑:“敢,你就跟。”
我和老闆四條腿撒開了疾走,七八個鬍匪跟在我們身後追殺,幾十個蜀兵又緊隨厥後,那場麵定然壯觀得很,若我不是跑在最前麵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