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去送藥的時候剛好趕上了丞相,在門口模糊聽到一兩句,好似司馬昊將妻女拜托給了丞相。司馬昊身後,那對母女大抵是被安設在了蜀都吧。我一向呆在虎帳裡,對這些事倒不是非常清楚了。如何你明天想起來問這個?”老軍醫轉頭來看我,細心打量了我兩眼。
算起來,父親也是那一年過世的,不過母親總不肯多講,隻說是命數到了。
除非我亂寫關於他的風騷史,用心跟他頂撞,不然他大抵是不如何低頭看我的吧……我就像個老練的小孩,用儘了體例想要博取他的重視,如果他不能體貼我,那能多看看我也是好的呀……
“那對母女……”我很有些艱钜地開口,感受舌尖麻痹,咬字困難,“您曉得厥後如何安設的嗎?”
他挑了下眉梢,目光在我臉上猜疑地掃來掃去,說道:“要問甚麼一會兒說,現在你先跟我來。”
薑惟越來越會埋冇情感了,我隻看到他眼神微動,卻看不懂是甚麼意義。“冇甚麼,行軍兵戈,壓力太大了吧。”
我細心想了半天,終究把啟事歸結於戰役期間的精力嚴峻,應當不是我做錯了甚麼。
“司馬笑……”薑惟的聲音俄然傳來,淡淡的,帶著一絲如有若無的迷惑,“你到底為甚麼跟來?”
他一巴掌拍我腦門上,把我推開來,我向後踉蹌了好幾步,他這纔想起我的腳傷,忙又伸手扶住我,我一站穩,他又像碰到臟東西似的,忙不迭撒了手,嘟囔了一句:“早晨你就曉得了。”然後逃也似的跑開了。
我撓了撓頭,實在不睬解這師徒倆,如何一分開蜀都就都變得古裡古怪的了,因為水土不平嗎?
“您曉得司馬昊嗎?他也是死於赤壁之戰嗎?”我獵奇問道,心中猜想,我父親不會是為了記錄足以輝映史冊的那場戰役而躺著中箭的吧……
我湊上前去獵奇問道:“甚麼事?現在說行不可?”
這話說得還是有幾分事理的,不過劉阿鬥也不是整天樂嗬嗬,他常常都在煩惱不能出去玩,而聞人非也是整天在煩惱阿鬥整天煩惱不能出去玩……
也不曉得他是否猜出了我的身份,便是猜出了也不要緊,司馬笑也不是甚麼見不得人的身份。隻是我心中仍有些疑慮,彷彿母親和寄父,乃至是趙昀將軍,他們看我的時候眼神總有些非常,我也說不上有甚麼辨彆,偶然候在宮裡碰上趙將軍,他總要問嗬嗬笑兩聲,摸摸我的腦袋,說一句“笑笑啊,本年幾歲了啊”,然後一臉如有所思的神情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