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伍煬捋著本身的髯毛歎道:“女郎且不成自擾,假以光陰,必有作為。”
聽到此話,伍煬一陣深思,“阿嬈是想讓我效仿範蠡行商,以待機會?”
陳嬈點頭,“恰是。”
陳嬈奧秘的點頭,一臉滑頭,“本日阿嬈是來報恩的。”
伍煬眼中讚歎,“早知你這小女人非池中物,冇想到這麼早就已經鋒芒初露了。”
陳嬈見伍煬越沉默,才輕聲說道,“阿嬈曾聽聞春秋之時,有一賢臣,曾幫手越王勾踐吞滅吳國,成為天下霸主。先平生生夙願,是否是成為像他那樣的人?”
伍煬也挑眉,靠近臉低聲道,“我對你有何恩?”
說道最後,連他都忍不住笑了,“罷了,阿嬈本日找我,必是有要事相商,就不打趣了。說吧,阿嬈但是有求於我?”
一番扳談下來,伍煬大為震驚。固然陳嬈隻是提出了她的設法,但是很多東西都是當時的人們冇有想到的。陳嬈能觀大略,卻在一些詳細細節上有些詞窮,但是伍煬倒是心機鬆散,無能有才,運營出詳細計劃又恰是他所善於。兩人一番扳談,取長補短,各有收成。
陳嬈隻是自嘲一笑,現在報酬刀俎,她為魚肉,談何作為?
過了幾日,竇平將洛陽的財產打理好,交給了一個掌櫃辦理後,伍煬便帶著竇平分開洛陽。臨走了竇平還牽著陳嬈的裙襬,多有不捨。
陳嬈曉得伍煬的意義,卻並不附和。如果萬事皆賴天命,人又有何作為?
“先生保重。”
伍煬也不拘禮,隨便坐下,捋了捋本身的短鬚,笑道,“現在阿嬈名動洛陽,部下糧店買賣也越來越好,想來也是不鄙吝這幾杯茶錢,本日我但是要喝這洛陽城中最好的茶。”
她內心雀躍,向伍煬說出了她的籌算,“阿嬈想著眼下天下將亂,人不成無糧,軍不成無馬,便想著在糧食和馬匹多花些心機,一旦戰亂,糧價上漲,糧商便可贏利。這洛陽的糧食財產在竇平和先生指導下已經初具範圍,隻是洛陽恐有戰亂,梁冀部屬多剝削富賈販子,此地不宜悠長展。我想請先生帶著竇平,將這買賣做到幷州,青州,徐州,豫州乃至南邊的揚州荊州各州。北方戰亂四起,商事也動亂,但是江南荊州等地倒是繁華富庶,魚米之鄉。如果能在那邊紮下根底,今後戰亂我等也有容身之所。”
“平亂天下,複興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