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離憂卻快速俯低身材,臉頰與阿箬相隔甚近。
“大人――”慶安再一次喚道。
他伸出食指,摩挲著阿箬光亮的臉頰另有柔嫩的唇角,然後幾近嘶啞地說道:“阿箬……我的阿箬,為了你,我心甘甘心。”
慶安一愣,冇推測,大人竟會問他這個題目,難不成,大人本日奇特行動竟滿是因了困頓於此?
門聲吱啞,慶安昂首而入,但是,這室中卻冇有半分他所預感的暖和,小寺人昂首一瞧,本來東北角的角窗竟是大翻開著的。
“你冇事吧!”阿箬嚇得不輕,她趕緊查驗離憂的臉頰脖頸手腕等處,所幸,他並未受傷。
“離憂,究竟在想甚麼?”她想曉得,但她不敢問。
倒是阿箬,幽幽地開口問了一句,“慶安,你說,這人間,情為何物?”
終究,離憂支起家子,又快速站起,“我先走了”,說罷,他衣衿一擺,便縱身一躍,跳窗而出。
阿箬夙來對這些話本子感興趣,便轉言道:“那如果今後你再得了都雅的本子,可否也借予我瞅瞅?”
慶安瞧見了桌上那本合著的《戰國策》,悄悄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就在阿箬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一陣短促的拍門聲傳來,“大人,您冇事吧!”阿箬聽出來了,是慶安。
慶安不明白阿箬在說甚麼,便隻得答覆道:“如果如此,便應是了。”
“大人這是如何了,難不成這書中講了段存亡相許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慶安獵奇道。
“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存亡相許?”阿箬幽幽唸到這句詞,內心不覺有些傷懷,“這麼說來,心甘甘心,性命相托,便應是有情了。”
阿箬微微一顫,卻清楚瞥見離憂的眼神中有種非常的昏黃與迷離,他盯著阿箬,彷彿越靠越近……
阿箬回過神來,道:“你出去吧!”
他三步並作兩步,從速去將窗戶關好,而後,那暖爐上的火苗才又有了活力。
“那大人這是……”
“冇事,不過產生了一點小小的不測。”阿箬朗聲答道。
慶安立在阿箬之旁,輕聲問道:“大人莫不是有些不高興?”
但是,她清楚用餘光見到離憂咬緊嘴唇,亦是清楚聞聲他的一聲長歎。
阿箬再笑,轉而問道:“聽你言語,彷彿讀過書?”
“應是……”阿箬再次喃喃唸叨。
阿箬搖點頭,道:“冇有,隻是方纔讀書,讀得入了神,竟不知周遭暖和與否。”
慶安從速昂首,“東宮裡當差的,分歧於彆處,天然還是要識得幾個字纔好,不過,我淨身時是剛唸完《三字經》《千字文》的年齡,故而,不敢妄言讀書。倒是宮人暗裡,常常傳些官方的話本子來看,因此也就東拚西湊,撿了這些淫詞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