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揚起下巴,信心滿滿道:“這個不消你操心,凡是顛末我這腦海的東西,便無一件是能等閒忘懷的!”
但是,劈麵的離憂倒是一臉戲謔地看著她,彷彿這就是一場好笑的戲劇一樣。
“甚好!”離憂點點頭,悄悄誇獎道。
“你想讓我如何做?”阿箬歪著頭問道。
離憂說她傻,終究隻淡淡地回了一句:“就算進了東宮又有何用呢?”
此人,心口兒未免也太厚了些!
璟山書院雖不是皇家書院,卻因了楊老的原因,獲得了陛下的特彆照拂,學子們一來給養豐富,二來前程可觀,故而,很多帝都中的王謝望族,都擠破了腦袋想將自家後輩送進書院當中。縱使楊老樸直不阿,無法朝中人際過於龐大,是以,麵對這批學子,他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久而久之,書院構成了朱門貴子和豪門墨客兩個派係,他們一方仗著家屬權勢,一方自大一腔才調,都不肯與對方和解。楊老無法之下,便從本年起,定下海內文魁賽,以求援引官方纔子,用其文采精華,打壓門生們那股放肆氣勢。
她騎上筱漁事前牽出來的老馬不捨,迎著帝都的晨光,一起往南城璟山而去,璟山雖名為山,但實際不過南城的一個小山包,定國公楊玄遠致仕過後,偶爾間旅遊此處,感覺它一來緊鄰慶河風景娟秀,二來嘉木環抱古樹整齊,楊老感覺這是鬨市中一塊可貴的淨土,便於此處建了書院,以請教養掉隊,為朝廷培養人才。
“這些事,你不要管,儘管去便是!”說著,他便將一個卷軸交給了阿箬。阿箬翻開那捲軸一看,上麵竟鮮明寫著“璟山論劍”四個大字,阿箬不由感覺有些好笑,一個書院,怎會帶著如此濃厚的江湖氣。
阿箬長舒一口氣,而後輕撫胸口道:“放心吧,我自當竭儘儘力。”
頃刻間,阿箬恍然大悟。
但是,她轉念一想,心中又不覺有些擔憂,“這場比試,難不成要比武功?”
阿箬瞪大眼睛看著他,感覺有些不成思議,“璟山書院的年關賽,莫非不該該是書院門生間的比試嗎,我去有何意義?”
阿箬搞不懂,帝都這麼大,包庇之稍想體例,便可將本身送進東宮,為甚麼非要去摻雜璟山書院的事呢?
離憂轉過身來,一雙鷹眸直直地盯著她,叫阿箬心頭有些莫名發虛,“光是竭儘儘力有何用處?我要的,是你穩操勝券。”
離憂輕哼一聲,道:“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工夫,如果真要比武功,我是決然不會讓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