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夏侯訣一聲高呼,叫世人回過神來。
司馬笠轉過臉去瞥了一眼包庇之,而包庇之臉上一笑,彷彿早看破了他的設法。
夏侯訣那斬釘截鐵的一番言語,莫名地讓逐鳳樓又增加了幾分奧秘的色采,阿箬心下卻感覺,他將逐鳳樓說得越可駭,本身就越想曉得那究竟是一個甚麼樣的存在。
夏侯訣幽幽起家,開口道:“我籌算,將你殺了,祭我西楚百萬亡靈!”
阿箬尋著聲音的來處望去,公然瞥見司馬笠飛身而至,氣定神閒地落在了包庇之身邊。
但是,她又豈能坐視不睬,她眼睛一眨,深呼吸一口,自我鼓勵道:“反正不過一個死,不如罷休一博,也許還能有甚麼轉機。”
“朝廷如何做,不勞舵主操心……隻是,你現在將容或人綁了來,又所謂何事?”聞言,阿箬幾近豎起了耳朵。
“包庇之,看來你是惹了某些人不歡暢!”司馬笠按著長劍,打趣似的道。
夏侯訣規複了最後的嚴肅與安靜,他淡淡道:“我的部下將大人綁來,不過是想以你之首要,去威脅姚關那群昏官!不過,自我見到了你,卻又有了新的籌算!”
腔調深沉中帶著戲謔,卻讓在場之人莫名一驚。
“甚麼人?”夏侯訣下認識地問道,還在全部廳堂中環顧一圈。
夏侯訣的神采開端變得陰沉可怖,充滿了嗜血的狂野,“殺了你,最起碼讓我對得起西楚,對得起浴血奮戰的鳳軍。”
那夏侯訣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對答,彷彿有些慍怒,便嗬叱道:“你是甚麼人?”
“部屬在!”一個身著勁裝的青年男人跪地承令。
“我隻說一遍,你可要記著了……”司馬笠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道:“我,乃是大興天子嫡宗子,廣陵王司馬笠!”
隻聽夏侯訣號令道:“請西楚王旗,擺鳳軍祭壇,將這大興的嘍囉拖出去,殺無赦!”
號令一出,四周的人群都墮入了一種欣喜和狂躁當中,他們舉起右臂,齊聲擁戴:“殺無赦、殺無赦!”
“運氣不佳,實在讓你見笑了!”包庇之答覆道。
她手握拳頭,剛想高呼,卻毫無征象的聞聲了另一個熟諳的聲音。
聞此,阿箬幾近倒吸一口冷氣,情勢已然凶惡,她和司馬笠若再不想想體例,這包庇之說不定就真的成了刀下亡魂。
說罷,那中年人還淺淺地笑了幾句,“不知舵主想要如何措置?”
包庇之不再看他,而是微微點頭,眼睛直視著火線的鳳凰圖騰,那入定般的神采,讓人不由思疑,他是否認識到了即將麵對的凶惡。看著他的神情,一旁的阿箬也不由有些發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