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聞聲了那句爹,齊益均微微側了頭,看了一眼齊珣的位置,嘴唇一動,渾濁的雙眼落下一行清淚:“珣兒......好好活著......”
大順行刑的法場設在菜市口。
“好了好了!”
真等候啊。
“爹!”齊珣捧著懷裡的酒,一身的筋骨不敷以撐著他站起來一步。
“啟稟大人,中午三刻已到,刑犯已驗明正身,行刑否?”
“說得對,他是真該死啊!如何能做出這等喪儘天良的事呢!皇上呀,就該誅他九族纔是,才殺一個文遠侯,實在不解恨的!”
一片喝采聲中,唯有齊珣痛哭不已,他淒厲地喊著,“爹!爹啊!”
“唉......”齊益均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點點頭:“曉得,老夫曉得......”
齊珣又開端哭喊著:“芷蘭,芷蘭!”
這幾麵窗戶能將裡裡外外瞧個清清楚楚,卻又不會叫人重視分毫。
到處都是在群情聲,你一言我一語地拚集著事情的本相,攻訐著將統統罪惡都攬在本身身上的文遠候。
江南一案中,皇高低了令,統統牽涉此中的官員,皆是當場問斬,都城中,慕容玄帶返來的人證妙嫣和秦晴被賜毒酒留全屍,文遠候齊益均和顧芷蘭二人,則要當街問斬。
那張曾在她惡夢裡呈現過無數次的臉,現在滾落在地,沾滿黃土。
“頓時就到中午三刻了。”
“是是是!不說了不說了......唉,你們曉得嗎,本日另有個女犯人,傳聞啊,就是齊世子本來阿誰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