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了的時候,世子就放開攤子擲骰子打賭玩,這位世子賭運實在不如何樣,七成輸三成贏,贏的時候哈哈大笑,銀子也都賜給大師夥了。
他說:“給他十萬兩!我們的貨很快就到了。到時候,彆說是五萬兩了,就是五十萬兩爹也拿得出來!兒,聽爹的話,他要甚麼,你就給甚麼,去吧!”
程從賢隻好放軟語氣哄道:“從賢啊!這是爹的機遇,也是你的機遇,你跟他處好乾係,今後有的是飛黃騰達的機遇!爹不會害你!”
頭一條,禦下極其刻薄。
如何對阿誰小白臉如此寬大?
“嘿嘿,齊......珣哥!我曉得,你是這廣雲台的店主,我曉得的!
我就是看看,這小阿蘿真是不錯!你放心,明天我爹說了,叫我好好跟你混,這廣雲台既然是你的,你的端方,就是我的端方!”
但她臉上還是實足的懶惰:“如何,這是籌算跟小爺混了?拿這麼多銀子來投誠?”
“不管他要多少,給雙倍,隻當是爹的一點情意!”程宿舒心腸哼了一聲。
沈惜月想著,看來,這銀子還真是要少了。
“十萬兩?”沈惜月半躺著,順手翻開了錦盒,掂起銀票數了數,心底微微有些訝異,曉得程宿有銀子,冇想到一脫手就是這麼大手筆!
賺銀子的事嘛,再簡樸不過了!
程從賢腦筋裡像是灌了一團漿糊一樣,他想不透明顯本身受了委曲,他爹還誇他這委曲受得好極了!
他笑嗬嗬的:“當然不是了!珣哥你彆活力,都怪我不會說話獲咎了你,哎呀,我跟你直說了吧,我爹說,他做的買賣本年大歉收,不缺銀子,新貨過幾日就泊岸了……”
屋裡,新上任的花魁阿蘿女人正在跳舞。
阿蘿腳腕上帶著鈴鐺,舞起來叮叮咚咚的甚是動聽,程從賢看不敷,更是聽不敷。
程從賢都傻了,他爹這是瘋了嗎?
堂堂一個府尹,竟能被顧芷蘭說動,做起這為禍百姓的買賣,真是諷刺極了。
做夢!
一曲結束,阿蘿嬌滴滴地走過來,跪坐在沈惜月中間,香汗淋漓。
顧女人就讓他跟滇城的府尹通了信,百姓們如果一年能上供一百斤煙土的,可免一年的勞役,如此一來,就能以更低的代價收買這些煙土了。
好多人家,種了滿山的阿芙蓉,開了花結了果熬成煙土,幾十斤上百斤,能賣個二兩三兩銀子,就喜慶的不得了。
杭州本就是魚米之鄉,最不缺銀子。
“甚麼話,小爺我還能圖你這點銀子了?!”沈惜月不動聲色地合上錦盒,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