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卿聞言又坐了歸去:“現在我也不是甚麼尊上了,隻是閩卿罷了,想來是幫不上大人了。”
墊著米色桌布的桌子上,悄悄地立著一個暗紅色的食盒,和淩晨青蘄拎著它的時候,一樣的沉寂。
“高高在上的天帝天然不會對星君脫手,但是斷根叛徒還是名正言順的。”青蘄應著。
青蘄並不睬睬,自顧自的說著:“妖族與神界之間的戰役,我已拖不了幾日了,現在終究比及她返來,萬事俱備隻欠尊上這股東風。”她早就算好了統統,護住該護的,是她現在獨一能做的。她不是一小我,她的肩上揹負著成千上萬族人的性命。魚和熊掌不成兼得,她懂。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把這些菜擺放在桌上,謹慎翼翼的端出底部的米飯,米飯的中間擺著一雙黑木筷子,我拿起握住,略微擦拭了一下。
“前次的菜因著閩卿冇有吃到,此次不管如何都不錯過。”終究想起這盒子在那裡見過,如同當時阿誰小丫頭給我的飯盒,一模一樣。或許當時,青蘄並未拜彆,她或許隻是躲了起來,而我卻笨拙的找不到。
青蘄隻是笑笑:“豈會。”
“此番一戰,九死平生,我如果死了,連一絲靈魂都不會留下,更何況屍身,另有莫不是尊上感覺,我死了玉帝不會衝他動手麼?”她把星宿從九重天上帶下來的那刻起,星宿在玉帝的眼中便再也不是朋友。
青蘄終究動了動,隻見她俄然哈腰對著閩卿作揖,這倒是把閩卿嚇了一個激靈,閩卿站了起來,沉下臉蹙眉問道:“女人這是作何?”
本日,是閩言的祭日。
“我青蘄何德何能,憑甚麼叫她一小我等一個虛無縹緲的能夠,憑甚麼彆的女人身邊有人噓寒問暖,我非要叫我最愛的人形單影隻?這疆場,我下不來的。憑甚麼因為挑選了我,就要叫她單獨麵對那麼多,獨一的感情顛簸留給那不成能會呈現的朝氣!我狠不下這個心,也賭不起。”青蘄幾近是吼出來的,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閩卿,步步緊逼:“尊上可不要忘了,當初將我拖進這件事情裡的人,是誰!”
閩卿聞言先是一愣,半晌,她緩了過來。閩卿不成置信的望著青蘄,她未曾想到,青蘄不遠千裡跑來要給星宿留好後路,留給本身的倒是一條死路!
“尊上心慈且重交誼,我信賴星宿的事情,尊上不會袖手旁觀。”
閩卿的手死死的扣住桌子麵色如土,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嗬,那現在,當初的事情成了順利成章的墊腳石,還不敷大人對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