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華醫師神技,以線縫合皮肉,看著許是嚇人,實則倒是也冇覺著痛。”周瑜清咳了一聲,漸漸回身站起來。
六合知己,她真的隻是想看看這一千多年前的外科手術服從!
李睦想到她在當代時,曾在登山時摔斷了腳踝,手術後卻表裡腳踝各留下一條二十多公分長的疤痕,扭曲醜惡,饒是她一貫冇甚麼經心扮裝打扮的心機,卻也再冇勇氣穿裙子將腳踝暴露來。
李睦心中模糊生出一絲不安來,可恰好周瑜的神采就是如此磊落,彷彿底子就冇想起來她是個女子,坦開闊蕩,理所當然,看不出半點端倪。
青色的外袍倉促搭在寬廣的肩膀上,一盞油燈置於身前,如豆火光照著外袍的衣領襟口,在勁窄的腰身上投下深淺不一的暗影。抬手攏住領口,手臂從衣袍下探出來,臂上筋肉緊實,線條清楚。
周瑜哈哈一笑,如有深意地望著李睦:“呂布已然出兵,徹夜我們就解纜趕往下邳,若統統順利,半月以後我們就該籌辦渡江了。華神醫在北地另有病人,豈能跟著我走?既是絲線縫合,尋個穿針引線的婦人拆了不也一樣?”
估計著應當是要解纜往下邳了。李睦感覺這類時候她最好還是不要亂走,因而在山泉邊洗了把臉,又漸漸走回本身的營帳。卻發覺方纔還流派大開,光芒透亮的周瑜的軍帳帳幕放了下來,帳內光影模糊,似點了油燈。
李睦有些歉疚,自但是然地走上幾步,替他按住了從肩頭繞過的布條,讓他騰脫手來再從肋下繞歸去:“要換藥麼?如何不叫人幫手?”
模糊回想起來那觸感,紅腫的傷口結了一層薄薄的外繭,摸上去已經不再發燙,傷口周邊的肌肉也冇甚麼非常,觸手緊緻,膚色天然,明顯血液循環也冇甚麼題目……
不由苦笑。
李睦這才發覺她看著看著,竟然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上去!
可她說得清楚麼?
等等!
周瑜不由朗聲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