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樾想及此處,腦海裡就像斷流的河溪一樣,絞儘腦汁也想不下去。
陸晏並不睬會其彆人奇特的目光,乃至步璣說他假仁假義、惺惺作態,他也表示得心平氣靜。不一會他便道:“他們二人父親確切死得委曲,步闡將軍平生並無大惡,最後卻還被夷三族,殃及無辜,可謂慘絕人寰。
步璿反應奇快,縱身一躍,躥進房間內,抽出腰間長劍,欲與陸景近身鬥爭。
說到此,陸晏雙眉竟不自主地顫栗,麵如死灰,一副非常慚愧的模樣,便放下了長劍。步璣籲了一口氣,這統統他看在眼中,萬想不到這位仇敵之子竟會為他父親之死而感到難過,頃刻對陸晏的憎厭之感減了很多。既是如此,想必陸晏是曉得此事彆有內幕,旋即寂然地向他問起步闡是否被冤死。
那邊步璣見對方雖為女流,但氣勢迅猛,且對方擺佈夾攻,是以不敢正麵迎擊,當即縱身一躍,躲過守勢。乍落地時,單手重按房間中間的木桌,以緩急墜之力。
本來方纔陸晏過火耗損功力,倦怠地閉目靜養,現在雖未完整規複,但已有六七勝利力。步璣渾然不知身後的陸晏功力規複如此之快,乃至反被鉗製。
乍聞陸步兩家如此針鋒相對的語戰,尹樾環顧四周,臉上遍及疑色,“這裡究竟是那裡?一點也不像仙域的樓宇,這些人的服飾裝束和他們打鬥的兵器、武學招式也不像是仙域修士,倒像是來自異域門派。方纔明顯在穹柱山追著那一男一女,聽他們的口氣應是兄妹乾係……厥後跟他們進入了阿誰‘光洞’內裡……再展開眼便看到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並且氛圍冰寒砭骨,然後就……”
“看這道人體質上佳,武學修為不弱,卻會畏寒?”陸景不由心中迷惑。但現在並非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向尹樾言謝後,還特地提道:“這兩人本隻是對於我們陸家的,倘若道兄身材已無大礙,便不必理睬此事,以免捲入無謂紛爭。”
而此時尹樾和陸玄亦揮劍殺到,陸玄使出的陸家劍法看上去雖富麗,但其內勁遠未到火候,反觀尹樾使出自家門派“暮雨劍法”一式“暮煙嫋飄”,劍影頃刻如漫天覆蓋的靄靄雲暮,似又呈現飛瀉而下的昏黃煙雨,密密匝匝地攻向對方麵門,其景狀華麗極致,乃至有一種讓敵方心醉如癡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