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得這般慘烈?本年的擊鞠大賽,他們本來是做過經心籌辦的,原想著要與年年第一的吐蕃人較量一番,羸個魁首歸去,漲一漲回鶻人的威風,哪曉得侍衛隊橫空殺出,這一下,統統都成了泡影。
安和扭過甚去,一提馬韁,“迷惑”地看著阿誰滿地打滾的回鶻人,還抓了抓頭髮,一副懵然不知所謂的模樣。成果另一側的回鶻人本想來個公道衝撞,安和這一圈馬,堪堪讓出半個馬身,那人從他身邊疾衝而過,馬蹄被安和的戰馬一絆,連人帶馬轟然仆地。
高陽公主也不由莞爾。
另一邊,薛仁貴拍馬衝上,一杖揮出,隻聽“哢嚓”一聲,球杖與一個回鶻人的球杖重重交擊在一起,頓時斷成四截,那馬球咕嚕嚕地滾到了一邊,薛仁貴手中半截斷杖好象罷手不及,揚到半空,後邊緊追不捨的一個回鶻人堪堪湊上來。半截木杖正拍在他嘴巴上,此人吭都冇吭一聲,兩片嘴唇就被打得稀爛,高低門牙飛得不知去處。
“我的腿斷啦!”
此時,賽場上的景象已經隻能用慘不忍睹來描述了,擊鞠比賽演變成了全武行,兩邊各脫手腳,慘呼聲此起彼伏。
剛上場時,目睹回鶻人的凶悍,尉遲循寂本來另有些忐忑,這時倒是信心大增,特彆是連續串的廝殺,把他的血氣也完整地激起出來了。
“尊敬的天子陛下,擊鞠已經變成了毆鬥,這太不成體統了,外臣恭請陛下下旨,當即中斷比賽。”
李小九淡淡一笑,若無其事隧道:“不過是一場熱烈,應應骨氣罷了,這些侍衛啊,血氣方剛、好勇鬥狠,到底是年青人,不懂事啊!朕應你所請,叫他們歇了吧。”
那一邊,薛仁貴剛換上的新球杆也再次報廢,在與一名回鶻球員“不謹慎”的碰撞中,球杖斷成了兩截,成果是阿誰不幸的回鶻球員也差點兒斷成兩截。安和與薛仁貴一圈馬,在園地上兜了半個圈子,雙馬返來交叉而過期,各自舉起一掌,“啪”地一擊。
這時候,兩邊都已經冇有甚麼預備隊員能夠上場了,場上兩邊剩下的參賽職員寥寥無幾,侍衛隊這邊隻剩下安和,薛仁貴,尉遲循寂,長孫潤四人。
疆場上,戰到鏖處,平時溫馴如處子、膽怯如白兔的人,也能被刺激的凶悍如殺神,何況尉遲循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