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露手裡舉著一支高腳水晶杯,看著內裡的冰塊一點點碎裂、化開,直至在血一樣素淨的紅酒裡完整尋覓不見,隻餘下杯壁上密密薄薄一層涼霧。不知甚麼時候,終究會聚成滴,漸漸流下,如同一滴晶瑩的淚。
世人又談笑起來。
固然身處五樓,白露露還是立即聽到了樓下的槍響。
白露露這纔對勁的退了出來。她嘲笑著看那杯中仍殘存的一點紅酒,指頭一鬆,任憑玻璃杯從手中滑落,內裡的紅酒灑在淡色的地毯上染出一小片色彩。她理都不睬,開端毫不顧忌的翻看小林楓的衣服和包。
喝了酒,手會不穩。她嘲弄的看了看本身的手指,纖長白淨,細若無骨,尖尖的指甲染成素淨的紅色,中指上還戴了一枚紅寶石戒指。
白露露呼吸不暢,張著嘴,舌頭也吐了出來。她喘不上氣來,感受將近堵塞,認識垂垂恍惚,但心底裡仍有一股力量在強自掙紮!她手腳亂抓亂蹬,俄然,左手觸到一個硬梆梆的東西,來不及細想,用儘滿身最後一點力量,拿起它砸向小林楓的腦袋!
兩小我麵劈麵的站著。
浴室裡傳來陣陣水聲。那是小林楓在沐浴。想到他那兩撇精修細剪的鬍子和浴服裡暴露的細白無毛的胸膛,白露露不由一陣噁心。她拿起瓶子,又給本身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