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點忙，先掛了。”

新戲剛拍，裴皓就和劇中的女演員反目並不是一件功德。

程糯走進扮裝間，裡頭空無一人，許是都去拍戲了。

早晨，程糯剛到公寓，就接到了父親程敬野的電話。

程糯很淡定，口頭承諾就好了。

裴皓拉開扮裝室的門，表示女生出去，低淡道：“我也說不準，你先歸去吧。”

她的行動頓住了。

裴皓斂了眸中的笑，應了肖靜一聲：“程糯的事，你不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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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長脖子勉強瞥見女生踩著雙高跟鞋，足跟部晶瑩透亮，不消看臉都曉得是個美人兒，而腔調裡含著責怪，委宛綿長，泫然欲泣：“我明天必然要見到她！”

程糯心頭微震。

“那甚麼纔是時候。”女生很對峙，並跺了頓腳，幾分煩躁。

程糯聽到電話那頭有紙張翻動的聲音，心知程敬野又在辦公室加班了，咬咬唇，故作輕鬆說：“嗯，好，重視身材啊。”

聽筒裡傳出陣陣忙音後，程糯瞄了手腕一眼，聳聳肩。

等，是等不來的。

“我明天吃了一個驚天大瓜，你要不要聽一下？”鐘意極其衝動。

程敬野一年到頭給不了她打多少次電話，每次收場白都是讓她回家一趟，程糯也已經風俗了。

那她，在這場劇情中充當的是甚麼樣的角色？

她正在清算扮裝箱，籌辦分開，鐘意卻賊兮兮的把她拉到角落裡。

她看著窗外清冷的夜色，低聲說：“喂，爸。”

然，她還冇完整從底下出來時，扮裝間的門再次被翻開了——

男聲清潤降落，一聽便曉得是裴皓的，而女聲清澈嬌媚，腔調裡幾分責怪，似在撒嬌。

裴皓冇再說甚麼。

“嗯，好。”程糯扯了扯嘴皮，嘗試笑起，“那我等爸的禮品。”

“……”肖靜啞然，一副被雷劈的神情，“前輩您這是……”

這話也說了很多次了，但實際上，程敬野每次出差都很忙，彆說選禮品了，有的時候連飯都吃不上，返來又要撲進辦公室繁忙兩三天賦緩過神，禮品甚麼的，也隻要說說罷了。

程糯無聲點頭，等著她的下一句話。

程敬野送給本身最後的一個禮品是手上的佛珠鏈，還是她大學畢業那年的畢業禮品，說是專門去寺廟求的，已經開光了。

她慢悠悠走到此中一張扮裝椅前坐下，百無聊賴地拿脫手機籌辦刷微博。

此話一出，刹時將程糯帶回狗血八點檔的劇情內裡，她屏住呼吸，悄咪咪地撈了塊紙板遮住半邊臉，腦袋往外伸了伸，試圖看現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