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夜[第1頁/共4頁]

宿世恩仇已經告終，此生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成年皇子留於封地，尚未還京，但年幼的皇子公主卻都在，晨起後被侍從領著去處帝後存候，然後纔回殿換衣，籌辦接下來的宮宴。

“瑞雪兆豐年，”她笑道：“是個美意頭。”

玉秋聽她話語傷感，一時之間，卻不知如何安撫，玉夏卻俄然道：“居士，您看山下。”

崔氏細心, 還備了彆人的份，鐘意便叫人分發下去, 算是年前添一點喜氣，至於益陽長公主那份，則是親身給她送去。

見益陽長公主冇有反對的意義，她也笑道：“那便勞煩嬤嬤了。”

“是。”李政含笑應了，一掀衣襬，在天子麵前跪下，向他叩首三次，道：“那父皇，兒子走啦。”

李政笑道：“我有閒事。”

“我便喜好你這豁達性子，”益陽長公主伸出一隻纖手，便有侍女知書案上取了一份請柬，她順勢遞給鐘意，道：“宮裡來的，初五我同你一道去。”

侍女們在暖爐上溫酒，酒香氣繚繞在閣房，吸上一口，彷彿連心都暖了。

此次肯列席宮宴，與天子同坐，想必是至心恨突厥人，成心在一眾番邦麵前落他們的臉了。

山下那行人來的很快，人還未到，便聽馬蹄聲達達，鐘意站在廟門處，便覺有道目光投到本身麵上，既熾熱，又有些溫和。

玉夏為她取了大氅，細心穿上，鐘意則問：“長公主不一起去嗎？”

……

……

“去吧，”他語氣溫和下來，低聲道：“如果來歲能為父皇添個孫兒，就更好了。”

幸虧鐘意已經將竄改了宿世的不幸，至於剩下的那些，於她而言，實在也無傷風雅。

“東突厥毀滅，父皇與皇兄都極歡暢，”益陽長公主道：“正逢番邦使臣入朝，乾脆敲山震虎。”

他順手將火把遞給侍從，翻身上馬，大步上前，笑著喚她：“居士。”

玉夏也有些怕，觀外保護們迎上前來，將她們護在身後。

太上皇上了年紀，身材倒還安康，龍馬精力，前幾個月還給李政添了位皇叔。

“父皇，”子時剛過，未及新舊之交，李政到天子身邊去，低聲笑道：“兒子想跟您告個假。”

牆角那兒種了幾株紅梅，襯著白雪皚皚，倒是精力，益陽長公主親身去折了一支插瓶，道：“本日是年關，也彆叫保護們辛苦了，廚娘煮了餃子，挨著分下去，大師都沾沾喜氣。”

“當然要守，”益陽長公主道：“我還冇到老的守不了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