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_27.瓊枝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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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都是先前備好的,廚房聽聞秦王殿下親至,便又多籌辦了些,這會兒端上來,還是熱的。

她在這上邊吃過一次虧,也丟過一次命,可再趕上他,還是會情不自禁的被他震驚。

昨夜雪下的大,地上積的厚了,山路愈發難行。

朱騅低下頭,後腿在身上撓了一下,不敢跟他對視。

宮中夜宴,極儘歡愉,一向到子時末,方纔結束。

李政深深看她一眼,不再說甚麼了。

青檀觀原就是益陽長公主的處所,方纔鬨成那樣,也不像話,鐘意天然不會拂她情麵,李政更不會,三人共同舉杯,溫酒下肚,總算有了破冰跡象。

朱騅吃了一驚,回過甚去,瞪大眼睛看他。

鐘意想起那日朱騅跟她走的頭也不回,笑著哼了聲:“朱騅倒很捨得他。”

“這有甚麼說不得的,”益陽長公主略一思忖,有些猶疑:“我聽你母親提過,你姑母家的女郎,彷彿嫁到綏州去了。”

她年紀不輕,已經有些倦怠,同那二人道彆,回了後院。

鐘意愣住腳步,側身看他:“我說不能,你會停口嗎?”

燕德妃笑著阿諛:“都是陛下教誨恰當。”

李政沉默。

天子微有幾分醉意,低頭看年幼的越王李貞,笑問道:“唸的甚麼詩?說給父皇聽聽。”

第二日淩晨,鐘意洗漱以後,便往前廳去用飯,隻見益陽長公主,卻不見李政,倒有些奇特。

益陽長公主不曉得鐘意在他耳邊說了甚麼,但也能猜到不是好話,聽李政此言,不由怔住。

“不,隻在你麵前這麼甜,”李政道:“在彆人麵前,我都隻要放肆放肆的份兒。”

她原覺得徹夜會鬨得不成清算,不想這個慣來不肯虧損的侄子竟肯如許低頭,想來是動了至心的,但是看懷安居士這態度,隻怕另有的磨。

“殿外雪下得越來越大了,”燕德妃莞爾,聲如黃鸝,端倪嬌婉:“倒叫臣妾想起那日教貞兒唸的詩。”

真是命裡朋友。

因方纔那一場鬨劇,閣房氛圍另有些僵,平日裡愛打趣的仆婦們噤若寒蟬,低頭不語,益陽長公主在內心歎口氣,親身起家,為那二人斟酒:“辭舊迎新,恰是最好的時候,我們三個能聚在一起,便是有緣分,便同飲一杯吧。”

她們說話時,李政便在側靜聽,見她們停口,方纔低聲道:“綏州距京師有千裡之遙,居士此去,怕是辛苦。”

益陽長公主又為他們續杯,笑問道:“我聽玉夏講,過了十五,懷安籌算往綏州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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