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的確怠倦,那藥也有助眠之用,躺在塌上,未幾時便睡著了,李政便握住她手掌,坐在床頭癡癡的看。
“秦王妃見紅了,”侍女怕的哭了,小聲道:“奴婢不敢拿主張……”
底下有低低的抽泣聲,鐘意則扯了扯他衣袖,勉強道:“不怪她們。”
李政低頭道:“一小我冇乾係嗎?”
……
李政這幾日事多,返來的晚些,鐘意也不等他,時候到了便叮嚀人擺膳,都要撤席了,他才歸府。
......
“你不要吵,”鐘意合了眼,道:“我想睡兒會。”
四目相對,她停了腳步。
鐘意斜她一眼,道:“你也來笑話我。”
現在聽鐘意如許講,又驚又喜,先喂她喝了藥,方纔謹慎的問:“孩子還在?”
阿意有了身孕。
玉秋有些擔憂,悄悄喚道:“王妃。”
“冇事,”鐘意道:“有玉夏玉秋陪著,另有那麼多侍從跟著呢。”
門扉處暗影一閃,侍從立在那兒,彷彿有話要講。
“推了吧,”鐘意不感興趣,無精打采道:“天寒地凍的,去了做甚麼?”
秦王妃在她的處所呆了半個時候不到,就見紅小產了,秦王曉得會如何想?
跟著的仆婦烏壓壓跪了一地,一聲都不敢出。
“彆跟我說話,”鐘意勉強道:“我想靜一靜。”
玉夏還冇回聲,她忽的想到另一處,直起家,問:“阿孃會去嗎?”
時下民風開放,並不由止婦人和離二嫁,但是二嫁比初嫁家世還高,且是做了正妻的,卻隻鐘意一個,難怪彆人看她的神情都有些奇特。
鐘意嫁入王府以後,也曾見過齊國公夫人幾次,她雖仍同昔日普通暖和有禮,神情當中卻摻了幾分粉飾過的討厭與輕視。
“應當有效,”鐘意勉強扯了個笑:“再不喝,就真保不住了。”
李政顧不得同底下人廢話,握住她手掌,聲音都在顫抖:“是不是很痛?我見你嘴唇都失容了。”
李政還握著鐘意手,如果抽出,又怕驚醒她,微一皺眉,表示侍從入內。
“若無不測,天然是會去的。”玉夏道。
李政的分量遠比她重,聽聞他到了,齊國公夫人竟親身到門口相迎,身後跟著的,鮮明是嘉德縣主何毓華。
曾經的婆媳再見,場麵委實難堪,鐘意心中寬裕,一時之間,竟不知該透露甚麼樣的神情纔好。
“王妃,”擺佈無人,玉夏低聲勸道:“你如果想歸府,便同殿下說一聲,殿下慣來疼你,不會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