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厲聲喝道：“你這廝反對本將軍，擔擱救濟使者，必定是和強盜有勾搭，明天我就殺了你，來正一正陰曹的綱通例律。秦大，薛夫君，給我抓住他。”

過了一會兒，白無常笑道：“李將軍，我們城隍爺正在辦公，怠慢了您，他讓我請您入內一敘呢。”

頭領說的緩慢：“小的幾個賣力城隍的治安，共有五人，一人和武判官出去探查使者的動靜，明天我當值，其他三人就在不遠處。”

喊了一刻鐘，我揮揮手，讓他們靜下來。

我嘲笑道：“如何？城隍爺還想留下我？”

石帆還要說話，我揮手止住，他做的很好了，這時候說的再多也是無用，還得靠拳頭來發言。我衝衛旦一笑，說道：“隻怕你既留不住我，也委曲不了我。楚筱，還不出來。”

白無常跟我磨嘰著，我也跟他磨嘰，有這千百個惡鬼站在我背麵，裡頭的鬼隻要不是腦袋磕壞了，都要對我客客氣氣地。

我運起攝魂術，和他狠狠瞪了一眼。這城隍爺身軀搖擺，暴露幾分吃驚。

宋吉皮笑肉不笑，道：“那裡，隻是想將軍委曲幾日，等我們找到使者再作籌算。”

石帆大呼道：“我家大人乃是金使者麾下的將軍，城隍爺呢，還不快點喊他出來拜見。”

“不錯。”

看幾個頭領蠢蠢欲動，我喝道：“誰要敢禁止，我必然到閻羅殿告他一狀，叫他不得超生。”

一眾惡鬼浩浩大蕩第來到城隍廟前，約莫有千八百個，在石帆的帶領下，大聲嚷嚷起來。一時候，吼聲如雷。

一道倩影嬌怯怯地闖出去。

衛旦叫道：“看住他們。”白眼厲鬼堵著門，不肯讓我走，我看他們麵色帶著點遊移，另有幾分狠辣，就曉得不妙了。如果他們鐵了心，恐怕明天走不出這個屋子。

“你們立即帶領本部人馬，給我到城隍廟門口，甚麼也不消做，就隻要大喊‘去救使者’，過後我給你們一個個都記個大功。”

那人看起來四十擺佈，蓄著八字鬍，點頭說道：“我就是廬陽的城隍爺衛旦，你就是金使者麾下的將軍。”

冇想到衛旦這麼奸刁，恐怕騙不了他。既然騙不了，那就早點走為妙。

我轉頭，就瞧見衛旦和一眾文官麵色惶恐，身子都在顫栗，驚嚇地叫了聲：“波兒象？”

我點點頭，隻讓石帆跟著，昂然入內。

“擔擱救濟，彆說是你，就是文判官，我也殺得。”

“黑眼？”在場有個鬼嘲笑道。

“打狗還要看仆人呢，城隍爺好大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