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馬蛋？”

石添丁就是當初射虎的獵戶，我問他：“你曉得石馬蛋住在哪兒？”

“當時殺虎，有個道人幫了大忙，射虎的箭頭上有他寫的符咒。本來爺爺主張燒掉骨頭，但是道人分歧意，當官的也分歧意，就把骨頭給分了。”

他拿粗瓷碗給我們倒了茶，水是澀的，看我喝下去，他才鬆了口氣，包涵道：“這水裡頭加了點藥，如果是鬼，那就受不住。”

“你們是人，那就出去吧。”

本來還是個橫的，那就是嚇不住了。我有些頭疼，跟這類凶戾鬼物打交道，談前提是下下策，鬼永久不會像人那麼取信。

“我能夠奉告你，但是有個前提，你身邊阿誰女鬼好標緻，你把她送給我。”

“你為甚麼要抓王小虎？”

我看他這麼謹慎，就問他如何回事？

他眼神閃動了下，說道：“他到河邊玩，我看著不錯，想找來陪我玩玩，被你們壞了我的事情。”

聽到他承認了身份，神棍躲在牆角裡，嚇得瑟瑟顫栗。我冷聲道：“我為甚麼要怕你，人有人道，鬼有鬼途，你插手陽間，就是壞了陰陽次序，我如果告到城隍爺那邊，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成能，如果冇有虎骨，就算是成了精的老虎也不成能長存，怨氣早就該消逝了。”

總算有家裡頭有人，喊我們出來吃茶。我拉著王老夫，這村裡陰氣太重，屋裡頭的一定是甚麼良善。

“實在西河裡頭的水鬼都是假的，是倀鬼啊。”

“不錯，你不怕我？”

“石馬蛋在家嗎？我們是王家村來地，西河裡頭的東西又出來了。”

我有些絕望，找不到虎骨如何辦？

石馬蛋跟我們說了當年的事情，西河邊上有老虎作怪，吃了很多人，連一個過往的武將去除害，也被吞了。朝廷派兵剿了幾次，都被它給逃了。厥後傳聞石添丁是個獵戶妙手，就請他來幫手，派了三百兵勇幫手，追了老虎三天三夜，總算是把老虎給殺了。

這故事小時候爺爺給我講過，山裡有個老夫，他的老婆媳婦另有宗子都被老虎吃了，有一天，他的小兒子夢到過世的母親在向他招手，說是一棵樹下埋著黃金，讓他挖出來用。實在這母親已經成了倀鬼，六親不認，誘騙了家裡人卻給老虎做食品。

“你曉得如何回事？”

倀鬼？我吃了一驚，這類鬼在陰華經裡頭也有記錄，山裡頭的老虎年事久了，就生出邪魅，被老虎害死的人冇法投胎，而是辦成了倀鬼，替它捉了人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