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周不成置信地看著他，“你到底是不是職業棋士？被鬼上身了吧？妖孽！還不快快顯出原型？”

夏徽一拱手，很有江湖大俠的範兒，“借寶地，搭擂台！”

中間圍觀的少年忍不住問，“口胡！圍棋最高不是九段嗎？我讀書少你可彆騙我！”

檀周茫茫然隧道：“畫風不對吧？如何俄然從小言變成武俠了？”

夏徽揚著下巴道：“哪家的？報上名來！”

夏徽將外套一脫、帽子一甩，長髮胡亂的抓起來，扯了根門上的流蘇紮起來，馬尾一甩，劍眉飛揚，很有幾分江湖女俠的意義。

他們打車到程北茶館，一進門就看到廳中置著張台子，坐著五位老者，恰是莫老齊老他們。夏徽一怔，熟諳的小哥兒走過來，“妹子，你又來找老闆下棋？”

小哥兒那一通吼，樓上樓下的茶客都會聚過來，伊吹桃子等人也不例外。

夏徽砍殺之際還不忘看一眼老者，“老頭兒，你很成心機啊！”

“丫頭兒，你看他們欺負單身狗……”

夏徽呐呐地問，“這是燕城還是杭城？”

幾位小哥兒練習有素地抬來東西，不一會兒一個擂台就建了起來，上麵置放棋具、坐墊。張老頭非常衝動隧道：“好久冇人搭擂台了！這女娃娃有膽氣！”

擂台上有拍照，直接將棋局投射到大屏上，世人皆聚到大螢幕前麵。這時乾宮三已經走上擂台了，“日本女流十段乾宮三。”

檀周有些不忍直視，“連日本女流乾宮三十段都不熟諳，夏夏是從哪個犄角疙瘩裡冒出來的啊？”

樓上有人輕笑著道：“狼就是狼，如何著也變不成哈巴狗。”

上回對詩的阿誰張老頭兒詫異隧道：“江湖套路玩得很溜啊！”豎起大拇指，“小丫頭！老江湖！”莫老齊老他們五個也忍不住過來圍觀。

小哥兒一驚，接著也不知從那裡摸出個小銅鑼來，咣咣地一敲，長喝道：“好嘞！三丈擂台高築起，一局吵嘴賭存亡！熙熙嚷嚷來往客，且停杯酒其間事。搭擂台！擂台搭起來――”

老頭兒衝她擠擠三角眼，“那你要不要和我對對詩？”

莫老齊老：“固然我們也是白叟，可不孤寡呀。”

說話的是程弈白，他身姿勢閒適地倚在雕欄上，一身文藝範兒的長款紅色棉布衣，咖啡色的長髮紮在腦後，戴著圓框的金邊眼鏡，有種藝術家的氣質。他中間的顧留政則是玄色的西裝三件套，脊背挺直，神采莫測，渾身披髮著沉著內斂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