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院裡正在打譜的弟子們看到她,皆忍不住放下棋譜竊保私語起來。
顧留政端坐於棋盤上首,他背後是牆壁,壁紙上寫著個大大的“道”字,他說:“本日這盤棋你下得太莽撞了,不敷慎重……”
上車後顧留政就翻開了暖氣,挑著堵車不太短長的路去車站。夏徽坐在後座上,一言不發地看著車窗外。
顧留政看看她薄弱的衣裳,眉頭不經意地蹙了蹙,嗬叱師弟們好好下棋,回身進入房間。夏徽隨掉隊去,暖氣劈麵而來,熱烘烘的暖到人內內心。
師父和蘭亭師兄固然不在了,眉山派端方如舊,弟子們不管春夏秋冬皆在迴廊裡下棋,用酷寒盛暑磨練他們的心智,專注於下棋之時,忘懷身外統統。
夏徽沉默了會兒,那句“留政師兄”在嗓子裡滾了幾滾,畢竟還是冇有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