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她和姑姑長得很像。”小月偏著頭想了想,“對了,她的名字彷彿叫念,念卿,對念卿。”
小墨牽著小月目送著蘇顏,俄然感受內心頭好空,感受彷彿要落空甚麼一樣,小月瞧了瞧小墨的神情,悄悄地說道:“小墨哥哥,我是不是做錯了?”
蘇顏正胡思亂想著,俄然就聞聲小月的哭聲,一回身小月就撞進她的懷裡,緊緊摟著她的腿,帶著哭腔:“姑姑……”
發大水……
“你還記得第一個字如何寫嗎?寫出來給姑姑看。”
小月眼淚汪汪的,有些委曲。蘇顏一聽,不寒而栗,這小丫頭到底做的甚麼夢,越說越玄了,搞得她也不由得信了。
小月的夢裡就是夢見她阿誰女兒被水捲走的,莫非,莫非和扈縣有關?
“這下雨天真是遭罪啊,來吃個飯也不輕易,褲腿都沾濕了。”方纔走進酒樓的客人抖了抖油紙傘上的水,又悄悄揩了濺在衣服上的雨珠。
“你夢見她了?”
“哎,隻能禱告這雨從速停了。”唐姓男人長歎一聲,“不說了,來,點菜,今兒我做東。”
想起方纔那兩個男人說得話,蘇顏不由得發展兩步,天下間竟然有這麼偶合這麼古怪的事情!莫非說她阿誰素未會麵的女兒就在扈縣?
小墨也一臉嚴峻:“方纔我和小月在後廂睡著了,睡得正含混呢,小月就俄然大哭起來,然後就跑出來了,我也正迷惑呢。”
“現在的大米代價已經夠貴的了,再漲價那還讓不讓人吃了。這幾年大米買賣是愈發好做了,反倒是我們這些,一年到頭賺不了幾個錢,趕明兒我也做大米買賣得了。”秦姓男人坐到桌子邊上,往膝蓋重重一拍,實在心疼那些藥材。
蘇顏偏頭看著小墨問道:“小墨,小月如何了?”
“我也去!”
入夜了又亮,亮了又黑,時候一天又一天疇昔了,淅淅瀝瀝的細雨從未停斷過。舒愨鵡琻陰沉的雨天並冇有影響酒樓的買賣,來賓仍然絡繹不斷,從後廚到伴計,個個忙得腳底生風。雨已經下了整整五天了,彷彿還冇有停的趨勢,蘇顏不安地望著天氣,魂不守舍,也不曉得信有冇有送到沈鶴手中了,她阿誰女兒是否安好。
“真的,我在夢裡聞聲有人這麼叫她!”小月見蘇顏有些不信,不由得急了。
“我曉得,我曉得她在那裡!”小月聽了蘇顏的話,立馬接話道,“我,我夢見大水衝了一塊石碑,上麵寫著兩個字,甚麼縣,但是,但是第一個字我不曉得如何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