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娃娃好不輕易才把傻妞哄好了,然後整齊地坐在屋門口的石頭上,苦思冥想。
幾個字像是魔音一樣從耳朵穿進大腦,不斷地迴盪著。本來他去都城是為這個,如果如此,他那天的話又是甚麼意義?甚麼叫做他不會放開她?還說甚麼讓她等他?
“我也不曉得。”
蘇顏一貫是拜金主義,她感覺甚麼都冇得錢實在,就算在當代,她也對當公事員升官之類的冇甚麼興趣,倒是對做買賣有興趣得很。以是,對於小墨的教誨,蘇顏也向來不會說“小墨,你要好好讀書,考上狀元,將來當大官”之類的話,她主張小墨多讀書,但不是為了升官,隻是為了進步小墨的文明本質,考不考得上狀元不首要,會贏利養家就行。何況,宦海也不是凡人想得那麼簡樸,真要在宦途上不斷往上爬,不知得用多少心機。
傻妞雖說不懂事,但也瞧出蘇顏不高興了,傻兮兮地要爬去炕上,卻被小墨和小月拉下來,小墨伸出右手食指擱在嘴巴:“噓——傻妞,我們不要去吵孃親啦,讓孃親好好歇息。”
“你這話是甚麼意義?”蘇顏模糊感覺心口有些發悶。
為甚麼她那麼不肯意信賴林書翰會是如許的人?蘇顏俄然感覺渾身的力量被刹時抽暇,腦筋裡亂到不可,林徐氏還在她耳邊喋喋不休,罵著各種刺耳的話,說著相府令媛如何端莊賢惠,如何知書達理,可這些話蘇顏已冇精力去聽了,隻感覺林徐氏的聲音垂垂變得縹緲起來。心口彷彿被人死死攥著,悶痛難受,蘇顏已經冇有力量和林徐氏吵了,緩了半晌,乾脆抬了掃帚朝林徐氏掃去,帶起了一陣灰。林徐氏是個愛潔淨的,被這灰嗆得直咳嗽,連連後退了去,蘇顏上前幾步,將林徐氏推出了門,潔淨利落地插上了院子的門栓。
林徐氏不甘心腸在外頭喊著:“你個小賤人,你就彆妄圖了,我家二郎是瞧不上你的,就算是做妾你都冇資格……”
林徐氏瞧蘇顏變了神采,愈發對勁起來:“冇聽明白啊,那我再跟你明顯白白說一次。我們家二郎啊,很快就是相府的乘龍快婿了,你這個賤人就彆對二郎癡心妄圖了,你配不上二郎,一輩子都配不上!”
小月聽罷,小人兒幽幽一歎:“林叔叔一向在書院讀書,插手科考,為的不就是當大官嗎?現在既然有大官汲引,那林叔叔……還會返來嗎?”
後代人曾戲言,大慶王朝的百姓得感激林徐氏,因著林徐氏的刺激,大慶王朝二十年後多了一名位高權重卻又胸懷百姓的年青丞相。這也是曆朝曆代獨一一個以親王的身份兼丞相之職,且深得天子信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