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孕在身,精力比不得平常。
莊鬆搖著摺扇,慢條斯理,嚴肅道:“劉老柱偷羊,既罰銀子,又罰他打羊草一年以贖罪。誰知,他老是使喚兒子乾活,禍首禍首怠惰,毫無悔過之誠懇,這可不可。我已經叮嚀了,本日起,每天由劉老柱給羊群供草料,以儆效尤,此後看誰還敢碰官府的財物!”
郭弘磊答:“我冇轟動她。天熱,讓她多睡會兒,免得冇精力教誨門生耕耘。”
郭弘磊跟從,欣喜道:“舍間雖粗陋,粗茶淡飯,但鄙人的家人會極力照顧傷兵的,您不必過於擔憂,待餘暇再來看望吧。”
薑玉姝把大姑子的信放在中間,拆閱下一封,輕聲答:“她冇說,但我猜是。”
小半個時候後,房門被漸漸推開,郭弘磊徑直走向床榻,掀起帳子,落座榻沿,低頭凝睇老婆睡顏,目光通俗。
“等會兒!”
郭弘磊俄然止步,語帶笑意,扭頭問:“母親曉得賀信了嗎?”
薑玉姝發笑點頭,“四弟。弘軒還是小孩子心性,隔三岔五地寫信,總抱怨沉悶、古板、無聊透頂,也想學阿哲,來赫欽‘開開眼界’。但老夫人毫不會準予的,他老誠懇實待在長平罷。”
薑玉姝歎了口氣,“一則問候弟弟佳耦,二則刺探母切身材。”
“好。快睡吧,下午還得忙活。”潘嬤嬤一口承諾,帶上房門走了。
薑玉姝慎重點頭,嚴厲答:“眼下實在脫不開身,隻能詳細解釋清楚,請婆婆諒解。”
薑玉姝回身,翠梅和鄒貴轉頭,異口同聲問:“如何了?”
“當然!”侍女疇前心甘甘心腸服侍,是因為奴婢身份;現在心甘甘心腸服侍,是為了求個衣食無憂。她殷切打扇子,阿諛道:“長幼有序,長嫂為尊。郭家除了老夫人,便是您說了算,這體統,毫不能亂的。”
薑玉姝三兩下扯開信封,抽出信箋,垂首核閱,迷惑答:“希奇了。這封信,竟然是你二公子的姐姐寄來的,並且指明由我親啟。”
每當郭弘磊幫老婆時,就了不得了,王氏婆媳一尊一長,你一言我一語,同心合力,痛把小伉儷指責一通。
王巧珍趴在榻上,滿腹委曲,心浮氣躁, 一肚子火, 燒得本來曬黑的膚色更黑。
“姑媽過分度了!”
“啊呀,哈哈哈,下大雨了!”翠梅興高采烈地跑進屋,急倉促,緩慢關窗。
“女人?”
侍女服侍多年,打從骨子裡害怕世子夫人,即便淪為流犯,也不敢待其不尊敬,恐怕明裡暗裡受折磨。她跪坐著,低眉順目,擁戴道:“二少夫人的名聲,確切有些刺耳。實在,哪怕她非常賢惠孝敬,職位也越不過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