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犯、阿誰流犯……
“十有八/九,那群賊牲口, 又殺人不法了。”
薑玉姝內心七上八下,卻不能當即趕回家看望,乾焦心,腦袋直髮暈。
“嘖,文縐縐的。”一看就是個酸墨客。嚴姓百戶撇撇嘴,捂住受傷的胳膊,不耐煩道:“隻要不是北犰人,你們是甚麼人都不打緊!”
門路狹小,兩側是水溝,四周是剛翻了地的郊野,廣漠平坦,無遮無擋。
早在初度踏進劉村勘察泥土時,一行人就遭受了敵兵,但當時翠梅她們待在縣裡,並未經曆那場亂子。
嚴百戶慎重抱拳,“多謝!”
“誰啊?”
“彆急,出來看看再說。”莊鬆勸動眾官差,失職儘責,送人送到家。
“駕!”傷害之際, 鄒貴不竭揚起鞭子, 快速趕車。
薑玉姝內心“格登”一下,頭皮發麻,刹時底子不敢細想,強撐著說:“也許是走得倉猝,顧不上鎖門。”
翠梅心亂蹦,靠近車窗張望,恰見一個北犰人被砍頭、鮮血噴濺、無頭屍身跌上馬――她麵如土色,敏捷彆開臉,顫抖說:“天呐,那小我的腦袋、腦袋掉了。”
薑玉姝懸著心,睜大眼睛瞭望村裡,趁機探聽,“不知村裡另有冇有仇敵?我們非常擔憂,想回家看看。”
家被砸成如許,人呢?
混亂間,“咣噹”巨響,前車車輪墮入水溝,堵住退路,人群被迫停下了,十幾匹馬“噅噅~”嘶鳴,喧鬨不堪。
“忍忍罷,等邊軍大捷,老百姓就再也不消擔驚受怕了。”
薑玉姝擔憂家人,心急如焚,聞聲了薑蓯膏,乾脆趕過來,一站穩,便主動說:“小鄒,把我們隨身照顧的薑蓯膏給他們,救人要緊。”
“是我們,剛纔見過麵的!”嚴百戶帶領幾個部下,抬著四個重傷患,半途反對莊鬆找到郭家,焦心問:“薑蓯膏不敷,你家裡另有冇有?我部下四個弟兄身負重傷,四條性命,能不能再給點兒?等他們病癒了,必然叩首伸謝!”
“唉唷,費事。”嚴百戶無可何如,隻得叮嚀:“罷了,留下幾個弟兄照顧傷患,其他人同我進村轉轉,搜尋殘敵,儘快一網打儘,然後回營交差。”
郭家三人同在一輛馬車上。
嚴百戶略一思忖,猛拍了拍額頭,“老子想起來了!曾經聽人閒談,說薑蓯膏是一個流犯家裡的獨門秘藥,偶爾救了竇將軍以後,才逐步傳播開來。當時冇太在乎,不知阿誰流犯竟然家住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