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姝半趴在他胸口,聆聽妥當有力的心跳,憂愁重重,喟然歎道:“皆因世子胡塗,參與了貪墨案,天怒人怨,其他案犯或淩遲或抄斬,唯獨靖陽侯府抄家放逐,聖上念及郭家祖宗勞苦功高,分外網開一麵,已是皇恩浩大了。”
“嬤嬤說,這兒能夠已經有了我的孩子,身為一家之主、丈夫、父親,我實在冇法眼睜睜看百口頂著流犯的罪名度日,臨時不求大富大貴,起碼擺脫罪名,做布衣百姓,也比現在強。”
“你當著我的麵,甚麼話都能夠直說。”郭弘磊話鋒一轉,叮嚀道:“但此話千萬不成當著母親的麵說,不然一準兒捱罵。”
薑玉姝吃不消,累極了,渾身虛軟有力,卻仍惦記取閒事。
“嗚……”薑玉姝毫無防備,鼻尖磕向他堅固肩膀,痛得蹙眉捂住鼻子,翦水秋眸含嗔。
閒暇中,窗外俄然響起喧鬨動靜:
“建功立業之事急不得,反正全產業犯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我看來,性命無虞是最要緊的,彆的大可漸漸兒籌劃。”薑玉姝依偎在他懷裡,憂心忡忡,唯恐丈夫急於建功、以身犯險。
“謹慎,慢些,十足抬進地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