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丫頭也很好啊,和小子一樣的好。”薑玉姝對鏡梳剃頭絲,放下梳子,利索挽了個髻,洗漱並換上外出衣裳。
“他們連續忙完了自家地裡的活兒,主動互助,說是酬謝你的教誨之恩。”郭弘磊語帶笑意,讚道:“你的門生們很故意,常日恭恭敬敬,還爭搶著幫手收莊稼。”
不久,頭戴帷帽的薑玉姝趕到田間,與潘嬤嬤一道,提著解暑茶。
潘嬤嬤帶上房門,樂嗬嗬答:“無妨,公子叮嚀了,讓您放心安息,他帶人忙活去了。”
夜間,一張書桌,兩把椅子並排。
“父親也真是的,表哥不樂意,他一個勁兒地勸!另有外祖父和孃舅,也是一個勁兒地勉強,兩家非得親上加親,涓滴不顧後代的誌願,鬨得統統人不痛快,何必呢?”
一群婦人熱絡議論,聊著聊著,幾人擠眉弄眼,裡正妻便硬著頭皮,摸索問:“之前冇留意,剋日才傳聞,你家那半畝紅薯,也是新糧種?”
“不知郭家究竟何時才氣擺脫流犯的罪名?哪怕布衣百姓,日子也比犯人安閒。我一把年紀了,倒冇甚麼,卻委曲了你們年青人,特彆孩子――”她倉促打住話頭,歉意道:“咳,瞧我這嘴,儘會絕望,您快吃,粥涼了。”
上百人擠在一大片田裡繁忙,說談笑笑,土豆收得緩慢,一筐筐敏捷堆積。
“行吧。慢點兒走,我不搶你白叟家的活兒乾。”薑玉姝哭笑不得,落座並拆信。
薑玉姝漸漸剝雞蛋,欣然一笑,感慨道:“還真是。自從被抄家至今,再冇有錦衣玉食、山珍海味了,可他不管吃甚麼都看不出嫌棄之意,令人既驚奇又佩服。”
薑玉姝歎了口氣,頭疼答:“寫完了。正如你所說,我回絕了,既不會管玉姍的婚事,也冇本領勸動表哥,彆人的婚姻大事,我可不敢亂插手。”她擱筆,忍不住皺眉說:
潘嬤嬤卻不附和,核閱對方肚子說:“不急不可呐!說不定,這會子已經有喜了,我得從速做針線活,重新到腳,從夏到冬,細心算一算,必須的東西可很多。”頓了頓,她笑意淡去,愁苦問: